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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直渊黄杰龙玥梦全文在线免费阅读

2018-09-25 17:42:24   编辑:风苍溪
  • 那直渊 那直渊

    主角叫黄杰龙玥梦的小说叫做《那直渊》,它的作者是杨旭婄老黄创作的科幻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广西土司六部曲之一...

    杨旭婄老黄 状态:已完结 类型: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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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直渊》 小说介绍

主人公叫黄杰龙玥梦的小说叫做《那直渊》,它的作者是杨旭婄老黄倾心创作的一本科幻类型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这是1949年10月深秋广西右江地区涓寨“天数有异,怕是乱象必生啊。”涓寨的雨不知疲倦的下着,已下了足足一整月的时间。潮湿混杂着红泥土特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生灵万物似乎都因此长了一层霉菌,沉重得就...

《那直渊》 第一章 天数有异 免费试读

这是1949年10月深秋广西右江地区涓寨

“天数有异,怕是乱象必生啊。”

涓寨的雨不知疲倦的下着,已下了足足一整月的时间。潮湿混杂着红泥土特有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生灵万物似乎都因此长了一层霉菌,沉重得就像疲惫的老人们缓慢而绵长的喘息。

话音从涓寨正中央的一个敞亮的大厅传来,说话的是一名老者,六十岁上下,衣着与旁人不同,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是涓寨中地位最特殊的“师公”特炳。所谓“师公”,是这个土司寨子里的神职,地位和气质自然与常人不同。

这个大厅叫做神牛厅,涓寨公用的议事大厅,但凡有族内需要大家一切商量决定的重要事宜,黄家都会召开内部会议,而唯一合适的地点便是神牛厅。

神牛厅的得名也有着一段传奇的故事。

据说在明末清初,岑、黄两家的土司领袖仍在左右江为争夺地盘而拼得你死我活,在一场战斗中,黄家的百姓们被岑氏的军队掩杀得狼狈不堪。眼看着难逃全军覆没的厄运,这时黄家的援军拍马赶到,而更为神奇的是,前锋部队散开之后,他们的身后奔腾而来的是几十头全身燃烧着的壮牛。

火牛群伴随着绝望痛苦的嘶吼直冲岑军大针,黄家将士倍受鼓舞,群情激奋,人人跨刀争先,掉头反将岑军杀了个七零八落,居然实现了战局的逆转。

这场战斗在黄家人的历史中反复被提及,牛在农耕社会中是重要的生产工具,在涓寨等壮族地区尤其如此,而黄家人仿效古人的“火牛阵”又发挥了他们在人类战争中的作用,收到奇效。黄家人为了表示对在他们看来极具灵性的这种生灵的敬畏,战后在涓寨修建了神牛厅,并将它作为族内会议的首选之地,并安排专人监管。

土司虽然诞生于专制时代,而且土皇帝们也有着生杀予夺的最高权力。但为了更好地统治和管理境内百姓,在民国时期,土司老爷们开始允许有少数与他们家族有联姻关系而且为人可靠的男子们参与到族内事务中来。毕竟“民主”至少是象征性的、形式上的“民主”有利于拉拢更多人,稳定更多人。

神牛厅内部宽敞开阔,足以容下两三百人同时开会,并且还有不少的余地。大厅中间放置着一张上好的红衫木制作成的大方桌,桌身刻着凶猛的奔牛图案,全厅堂只有这么一张桌子,这意味着只有极少数人有资格围坐在方桌上议事,而这些人一般都是族内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对家族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

今晚的神牛厅灯火通明,厅内或站或坐,满满当当地围坐了一百多号黄家的青壮年和老年男子,响亮地交流着生活中的各种话题。涓寨黄家的百姓们,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壮族子民们,历来就是这般豪爽,有时他们会瞧不起汉族人们的那种含蓄委婉,觉得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干脆。大方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瓜果小食,还有一些水酒,显然今晚的会议短不了。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师公”特炳抽着烟,反复的重复着那句话。

“天数有异,怕是乱象必生啊。”

特炳一边唠叨着,大厅里却已是波涛涌动。

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人,精干壮硕。他并没有和众人寒暄,而是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表现,没有人知道,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牛角尖刀。

他叫黄杰龙。今年二十五岁,在家中排行老三,人称三少爷。黄三少爷的家族在涓寨是最大的户姓,他们同时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头衔——土司后裔,传到三少爷这一辈儿已是第十八代。

土司制度是元、明、清直至民国时期中央统治少数民族地区的一种“以夷制夷”的特殊统治政策,是主要在我国南方和西南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的一种政治制度。(即由中央政府册封当地少数民族中的首领为世袭地方官,并通过他们对各族人民的管理,达到加强对边疆地区统治的目的。)

土司因其特殊的政治身份,在地方的事务管理上都有着不小的话语权。土司的话语权究竟有多大呢?老一辈涓寨的黄家人往往会将家族曾经的荣耀和辉煌挂在嘴边,他们提到两个广为人知的故事:涓寨曾经有过一条打牛河,因鱼多而被封禁。

清末时,涓寨有个农民砍柴回家路过打牛河时,因天热下河洗澡,便以偷鱼罪而被罚一百二十吊钱,只得卖家产向官家筹交罚款;那时若打中较大的野兽,如马鹿、野猪、老虎等,农民不得私下分吃,要完整地抬到衙门前,当土司的面开膛,好的肉归官,少量的肉则给农民。土司的意志就是法律,土司对农奴的苛索是随心所欲的。

另一个故事发生在曾经生活在涓寨的外姓人赵欣身上。有一年过春节时,在自家牛栏门侧上贴了一幅对联:“早放成群鸡犬猪,晚归无数马牛羊”。一天,差奴突然登门,勒令他向衙门交纳马、羊各一只。

赵某向土司分辩说“:我家没有养马养羊,无力交纳!”土司嘲笑着说:“你牛栏上的对联,不是明明写有‘无数马、牛、羊’吗?”我才要两只,为何不给?你若没有马、牛、羊,就是犯上之罪。赵某只得交了十块光洋的罚款,抬着一头烧猪向土司谢罪,方才了事回家。

涓寨的老人们对此津津乐道,作为远离政治中心的南方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壮族土司,他们自嘲并非什么“名门正派”,亦正亦邪、边城浪子似乎更加符合他们的特质。

而生活在左右江流域附近的涓寨的壮族黄氏土司更是土司中杰出的一支。黄杰龙的土司先祖们曾经率领境内的百姓,依仗明清中央政府力量的支持和地方政府的协助,远交近攻,兼并和整合了周边不少州、县的土地,扩大辖区领域,鼎盛一时无二。与当时著名的岑氏土司分庭抗礼,互相制衡,统领着左右江流域,直至民国时期。

历代土司老爷们虽然没有像汉人那样这儿称个王,那儿弄个帝的称号和头衔玩玩。但在他们的心中,土司的身份实际上就已经是王权的象征,即使没有封号和那身所谓的龙袍冠冕又有什么关系呢?

土司是境内最高的土地所有者,“土司就是土皇帝”,所有的山川、河流、土地和池塘,连同耕种土地的农奴,都成为土司及其家族所有,世代承袭,随其支配。凡天上飞的鸟、地下跑的兽,都被作为土司的财产。有这些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就够了,谁去理会那些汉族人所崇拜的虚名!

三少爷打小就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如果说黄家土司是涓寨的“王”,那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便是王子和公主。他虽然年轻,但却早熟敏感,尊贵的身份并没有使他在权力和欲望中迷失,反而让他比同龄人更快地实现了心灵的成长,他将这种特殊的身份视为一种使命和责任,而不是一些人迂腐陈旧观念中的恣意妄为。

他尤其爱听父亲和忠厚老实的家仆老大祥给他讲的黄家历代土司老爷们的英雄事迹或趣闻轶事。

虽然他是黄氏土司的后裔,但他似乎更喜欢本家土司的老对头——岑氏土司的传奇人物岑瑛,尤其是老大祥告诉他岑瑛是怎么指挥手下的十万“狼兵”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敌人又是如何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的狼狈。老大祥本来是想借着“狼兵”的凶残来吓唬当时年幼的三少爷,三少爷却越听越兴奋,一有时间便揪着他央求着要听打仗的故事。

他记得父亲也曾告诉他,当年岑、黄两家土司为了领地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明政府出于制衡地方的考虑,对双方的态度都相当暧昧,并且对两者有着经典的论断,认为右江的岑氏土司“判顺无常”,而左江的黄氏土司则“较易掌控”。

年轻的三少爷虽然出身黄家,性格却素来刚烈,心中隐约地更为仰慕那些有勇有谋,有着强烈的叛逆、不妥协精神的人物们。

他十分清楚,今晚的会议,决定了涓寨百姓今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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