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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逸凡苏洛离小说阅读 第十八章 很意外

2018-08-12 17:02:59   编辑:风苍溪
  • 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 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

    主角叫薄逸凡苏洛离的小说叫《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它的作者是血玫瑰写的一本都市言情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一别五年,在见面她甩给他一份大礼!“妈妈,这个叔叔是谁?”中途跳出一个白胖胖的小男孩阻拦他的追妻之路,纳尼?他没想到“喜当爹”这种事情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该死的女人,就算离了婚,他也绝不许别人染指!...

    血玫瑰 状态:连载中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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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 小说介绍

最近有很多小伙伴再找一本叫《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的小说,是作者血玫瑰写的都市言情类型的小说,站为大家提供了这本世间有你深爱无尽小说的在线阅读地址,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如果有人把你女人的第一次抢走了,十年之后再见到这个男人,你不会想到弄死他吗?”司徒鹏反问道。薄逸凡无语了,这两件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如果谁真的那么做了,他当场就会把那个人弄死,像是上次在晚上劫苏洛离...

《首席追爱:老婆别玩了》 第十八章 很意外 免费试读

“如果有人把你女人的第一次抢走了,十年之后再见到这个男人,你不会想到弄死他吗?”

司徒鹏反问道。

薄逸凡无语了,这两件事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如果谁真的那么做了,他当场就会把那个人弄死,像是上次在晚上劫苏洛离的那三个**,他可是毫不留情地让他们从此断子绝孙了。

“不和你废话了,把苏朗还给我,他是我儿子。”薄逸凡的耐心都没了。

司徒鹏听到薄逸凡的话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我说什么事能把堂堂薄氏的总裁大人引来这里呢,原来是为了我儿子啊,你还真搞笑,他长得明明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竟然说他是你儿子。”司徒鹏的笑声让薄逸凡觉得异常的刺耳,尤其是我儿子那三个字。

饭可以乱吃,儿子可不能乱认。

“司徒鹏。”薄逸凡薄冰冰地说道,司徒鹏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和你现在的妻子貌似还没同居过呢吧,从哪冒出来的儿子呢?而且他还姓苏,还有,别说他是你前妻的孩子,我才不会听你狡辩,苏朗肯定是红玉让你的女人帮她照顾的孩子,而他绝对是我的孩子。”

司徒鹏一脸狂妄地说道,这种不容人质疑的语气让薄逸凡厌恶到极点,他想的还真是够全面的。

“怎么这么肯定?红玉除了你还有很多男人呢。”

薄逸凡此话一出,司徒鹏手里的高脚杯应声而碎,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他早点找到红玉的话,他绝对不会允许红玉去做那种事,染指过红玉的男人,他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呵,而且她貌似还不想陪在你身边。”薄逸凡说这话的时候酸酸的,他联想到了自己的感情问题,苏洛离和自己的状态貌似也是这样的局面。

司徒鹏看着从破碎的杯子里流出来的红酒流到自己手臂上,创造出不一样的美感。他当然能看出来红玉的不情愿,但是既然让他找到了她,那么她就休想再从他手里逃脱,就算死他也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你现在的做法只会让她更讨厌你,而且只要验一下DNA就知道苏朗是我的亲生骨肉。”薄逸凡继续**着司徒鹏。

司徒鹏抬眼打量了一眼薄逸凡。只见薄逸凡的姿态也是格外的轻松,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他会把苏朗会给他。司徒鹏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轻笑让人感觉到一丝残忍的味道。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儿子,我和他都有血缘关系,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没办法否认,司徒鹏和苏朗的确实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也是差了很多之后的血缘关系。

“你想怎么样?”薄逸凡身上的气场薄了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跟司徒鹏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想把他留在我身边,当然,只是几天而已。”司徒鹏的嘴角再次翘起来,他看出来薄逸凡对这个孩子的在乎,这让他很是欣慰,这也就表示他可以好好利用一把苏朗。

薄逸凡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司徒鹏,他在考量自己现在从司徒鹏手里夺过苏朗的可能性。

“魔蝎做出来的事情并不是天衣无缝,不久之前有人送给我一盒录像带,好像是什么军火交易的片子,有时间找赵局长一起看看,不知道鹏有没有兴趣一起看呢?”

薄逸凡还没说完他就收到了司徒鹏薄冽的眼神。那是在警告他。薄逸凡不是一个不顾亲情的人,但是触及到他的底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而他的底线就是苏朗和苏洛离。

“薄逸凡,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司徒鹏把自己手里破碎的玻璃杯扔掉,然后用鞋狠狠地碾碎了。

薄逸凡当然知道他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但是他薄逸凡也不是好惹的男人。

“薄逸凡?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啊?”苏朗稚嫩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薄逸凡第一个抬头看向苏朗,看到自己的儿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薄逸凡的心放松了不少。在没确定苏朗的安全之前,薄逸凡的心一指都在紧张着。

司徒鹏略有深意地看了薄逸凡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在了苏朗身上。

“你是叫苏朗吗?呵呵,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我儿子,但是薄逸凡来这里说他才是你爹地,我感觉好困扰。”司徒鹏做出头疼的表情,似乎他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头疼了。

苏朗想到了在房间里那个迷晕自己的大汉说的话,如果他敢不听话的话,他们就对自己的妈咪不客气了,苏朗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妈咪受到任何伤害。

“苏洛离说她只是帮朋友养着我,她说过我的爹地姓司徒,不姓薄。”苏朗一边往下走着,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靠,这家伙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薄逸凡在心里气极了,苏洛离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这种话,苏朗的样子明明和他是一样,她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谎话。

苏朗安分地坐到司徒鹏旁边,司徒鹏开心地揉着他柔软的小头发,在薄逸凡那个角度看去,似乎那两个人真的是父子一样,因为不仅是神色还是气场,两人都像极了,而他就像是局外人。

“这么说你真的是我儿子啊?”司徒鹏,你还能装的再贱一点吗?

薄逸凡无语地看着司徒鹏夸张的表情,他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可惜了啊。

“应该是吧,你是我爹地?”苏朗也十分配合地说道。

薄逸凡幻想过无数次儿子认爹地的场景,但是他绝对没想过现在这样的情景,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对着别的男人说爹地这个刺耳的词语。他简直要疯了。

“对啊,没想到你真是我儿子,来,宝贝,爹地亲个。”

薄逸凡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别人亲来亲去的,还真是够恶心人的。

司徒鹏一直打量着薄逸凡的脸色,看到他被自己气黑的脸,司徒鹏的心里那是相当有成就感啊。

“恭喜你啊。终于有儿子了。”薄逸凡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恨不得司徒鹏断子绝孙。

司徒鹏感觉自己家客厅的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几度,苏朗也感觉到了自己爹地内心的不满,他在心里坚强地想着,自己这是为了妈咪才这么说的,不能怪他。

“同喜同喜,这也算你半个儿子,咱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嘛,既然今天这么好的一个日子,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

司徒鹏**到了极点,薄逸凡好好一整个儿子突然变成了算是半个儿子,天啊,他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是为了受司徒鹏的气?

“喝酒就算了,天色这么晚了,咱们又这么多年没见,我准备好好在你家住几天,陪你叙叙旧情。”

薄逸凡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司徒鹏干笑了两声。

“好啊,我家房间这么多,你随便挑一个吧,儿子,走,咱们父子俩一起睡觉去。”薄逸凡恨不得上去把司徒鹏的脖子咬断,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苏朗看了看薄逸凡,然后就跟着司徒鹏一起走掉了,客厅里剩下薄逸凡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司徒鹏觉得薄逸凡肯定会走的,赖在他家能有什么收获啊,还不是被他羞辱个够。

薄逸凡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洛离,恩,我在司徒鹏家,朗朗现在很安全,不过应该过几天才能回去,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薄逸凡很少这么温柔的说话,此时他的温柔无疑安抚了苏洛离不安的心。

挂掉电话之后的薄逸凡找了一个在主卧对面的房间走了进去。

苏洛离挂掉电话之后心情平复了好多。

“薄逸凡说他会把朗朗带回来,红玉,不用担心了。”苏洛离紧紧地抱着红玉的身子,她现在好害怕,害怕失去朗朗,但是她也很害怕失去红玉,在这个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薄逸凡出现了,苏洛离真的感觉好感动,但是她除了感动之外再无其他的感受,她和薄逸凡再也没可能。

想到这里,苏洛离不由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彷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那个和他认识的夏天。

初夏的天空永远那么蓝,那么干净,那么让人着迷。仿佛是大海的眼睛被倒映在天空,然后无限地放大,再放大,直至没有边际,直至眼睛再也不能寻到一丝边角,只是太广阔的蓝色充刺着所有敏感的神经。

天空里没有一丝云朵,眯着眼睛寻找阳光的间隙,却找不到那些被称为孩子一样可爱的云朵。

风在干燥的空气里轻柔的吹拂,时而狂野,时而温柔,但是改变不了这样的夏天,他们也很安静,很安静,甚至不能听到一点声音。

眼睛里只能拂过这样的天地,只能轻轻地勾起来,只能让这些看似无比空白的东西细细地传过神经,接通大脑,给予一个标准的判断。

可是没有,年轻的脸上显着迷惑的表情,在太阳下,那张完美的脸孔近乎快要融化一般。

那里站在一个少年,阳光在他干净地豪无纤尘的白色衬衣上仿佛就快要透明一般。仰望着天空,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荧幕,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好像在思考什么,好像那抹天空中有奇异的色彩,好像那里有着他想要看到的人。

风轻轻撩起他的发丝,细碎的刘海就像被海浪冲击碎掉的浪花,黑色的发丝夹杂着阳光的色彩,缓缓荡开。

右手轻轻放下,几不可见的叹息,太阳把一切都抹化了,包括所有的执着与过往。

花园里,一片蓝色,映着天空的倒影,蓝的剔透,蓝的纯粹,蓝的张扬,蓝的伤感。这里就像另一片大海,另一个天空,另一个不属于世界的蓝色。只是太过宁静,太过忧伤,有谁说过太多的蓝色只能是悲伤的眼泪。

风信子在夏风里摇曳生姿,轻轻细碎的点头又摆舞,葡萄似的圆滚的花,水仙花似高洁的花,一大片,这样的多,真的可以迷失人的眼睛。只是是不是因为太多,所以一切都耷拉着脑袋?是不是因为阳光太强烈,所以花瓣都开始枯萎?

花茎所担负的都太过沉重,即使他们从未想过回报,美丽的花朵慢慢长成,他们张扬,他们不羁,他们可爱,可是花茎太过疲惫,所以她逃离了,这些都只是影子,不是幻觉,却也不是真实。

留下的表面只有浮华的美丽,谁也不能看到那些腐败的载体们是整样的痛苦哀哭。

少年温润的手掌轻轻拂过花蕊,带起一滴还未干涸的露珠,就像一滴没有蒸发的眼泪,然后又迅速的被手掌所带来的温度消弭不见,连一丝痕迹也没有,就像你的出现和你的离去,是吗?

手指轻轻地用力,花朵应声而断,带起一片抖动的风姿。

现在,你可以解脱了,是吗?苏洛离。

他们都要死掉的,不是你曾经说过的睡眠,他们都会死掉,然后慢慢地腐烂,再也没有美丽的影子。

因为阳光太过刺眼,所以选择永远不见……

火车哒哒地声音,在耳边不停地磨合,车窗外的风景缓缓倒退,像是一部无声的电影在诉说着整个世纪的心事。只是还有火车玛达的声音,他们配合着在耳边嗡嗡作响,也许太过久了,也许耳朵总能生起一种另类的免疫感,所以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麻木了就可以忘掉不是吗?

青山在透明的车窗外前行或倒退,绿色映着蓝天或是飞翔或是停顿,无色呼啸而过的风或是忙碌或是悠闲,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有些过分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孤独的孩子,不停地穿梭总有一天会忘记流泪。

枕着手臂看向远方的女孩,微微凌乱的头发,被留海遮住看不清神情的眼睛,在阳光里微薇紧缩的身体,长发垂在了蓝色的短裙上,一切唯美的似童话,只是太安静,太忧伤的颜色。

蓝色,深深地迷恋着,又惶恐着害怕着,然后停留,在心底留下一条音色,像是风铃响在海边细脆的音符,倏地扎了根,再也拔不掉。

这是末春,这是初夏,那一年蔚蓝的天空下,谁遇见了谁,谁又爱上了谁,眼睛所看到的,只有过去的幻影。

那一年春天,苏洛离看到了两个人的车站,即使朦胧,即使太过遥远,这一切都像扎下根的野草,再也泯灭不掉。

春天,暖气袭来,阳光还很柔和,青草的芽刚刚露截,这里已经花香满地了,柔嫩的色彩装点这条河的周围,空气清新混杂着一股浓醉的香味。

新春才刚刚过完,过年的喜庆似乎还未消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红色的喜悦,结伴成群而出的家人,朋友,牵着手,一个个笑意盎然的脸,说着不相干的话,好像幸福就是这么滋养的,在万物复苏的季节,有什么沉睡了,有什么苏醒了,有什么消散在了初春的阳光里。

“妈妈,妈妈,快点啦?”

阳光惬意,慵懒,弥和,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天真而又欢悦,带着无数的快乐。

“洛离,你慢点,当心跌着了,下面的河底可是很深的。”男人无奈又有些担心的声音,通过河岸吹来的风被一下子刮的老远,女人坐在他旁边不住地喘着粗气,笑骂着,这孩子真是给她惯野了。

女孩奔跑着,脸上带着几分稚嫩,以及几分不耐烦。

明明就在眼前,却一直到不了,小女孩一直在加速的跑着,即使这样,路程对一个不满10岁的小女生来说,还是有些远。

当汗水有些湿湿地黏在今天妈妈特意为她准备好的夹克外套上,当所有的梦想都触手可及地展现在眼前,当眼睛只剩下了那朵高贵美丽的蓝色花朵,她什么忘记了,忘记擦干脸色的汗水,忘记父母在身后追逐自己,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情不自禁地大喊,“好漂亮!”像个探索未知世界,从未踏出门的科学家,兴奋溢于言表。

轻轻伸出还有些婴儿肥的手,想要触碰那个美丽的花朵。它是多么美丽啊,晶莹的露珠还在她的花苞上轻摇,蓝色的似葡萄的花瓣在微风像个孩子似的冲着她点头,她是蓝色的,和天空大海一样的蓝色,这让她怎么能不激动呢,是不是只要可以摘到了就可以拥有天空和大海,然后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

可是指尖突然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很薄,好像突然回到了冬天那场大雪地里,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几乎是下意识地看过去,花苞上已经重新覆盖了另一只手,白白地嫩嫩的,分不出年龄,但是可以看的出很漂亮。

手的主人突然冲她微笑,白白的衬衣,黑色的碎发,在风里不羁的游荡,笑容只是轻轻勾勒起嘴角,连表情也没有变。

可是小女孩还是有些怔住了,这个男孩,他很漂亮,比女孩子都漂亮,他的笑容让她感觉和这片蓝色的花朵一样美丽,但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干净却带着一种让自己想哭的味道。

他笑着看着她,嘴角没有笑窝,只有不符合年龄的艳丽,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然后隐去,世界一下子变得更加暗淡了一点。

“这株风信子,是我先看到的,对不起啊。”

他说话,就像电视里面的声音那么好听。

小女孩轻轻地哼了哼,“不行,这可是我先看到的,你看,你看,我在桥上就已经看到了的!”

男孩子有点错愕,带着三分微笑,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孩子。

“不许笑,不许,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啊。”女孩子皱着眉头到。

男孩子很淡定的停止了微笑,静静的看着女孩子。

女孩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把这朵风信子收了起来。

小女孩轻声的拿起了那朵白色的风信子,静静的看着这个男孩子离开。

她怔怔地看着这对美丽的母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一紫一白的色彩,好像一副和谐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她呆呆的看着,嘴唇近乎是不自禁地呢喃,“原来她是他的妈妈,所以……所以,才那么美丽啊!”

“苏洛离,苏洛离,你到底在哪里?”

妈妈焦急的呼喊由远而近,唤回了有点迷失的神智,她高高举起手答应道:“在这里,在这里,妈妈我在这里。”

说着,赶快向那道温暖的身影奔去,临走时还不忘记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花朵。蓝色的花瓣还在微风里轻摇,露珠已经蒸发了,阳光像一层细碎的金沙扑在上面,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错觉一样。好像什么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突然,咬了咬唇,抱起那株大自己两个脑袋的花儿,向后奔去,可是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咯住了鞋子,皱眉望过去,竟然是一枚白晃晃的白金戒指就这么躺在地上,在青草上,阳光下,发出耀目的光斑。

轻轻地捡起,想要回过头看向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却发现一切都不见了踪影,自己站在河边,手里抱着蓝色风信子,可是先前的记忆好似一场梦幻一样,她呆呆地愣住。

直至母亲笑着打骂她,才缓缓回过神智。

母亲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摇地走回来时的路,可是她却止不住往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河岸的风香的莫名,湛蓝的天与水面相接划过一丝轻荡的涟漪。

那年的初次相遇,恍惚一场遥不可及的梦,真真的发现又快速的消退,留给脑子里所有非凡的记忆都变得迷蒙。

春天总是象征美好与幸福。

樱花开在两旁的林荫小道上,??的风穿过,扬起白色粉色的一片,这里的街道很干净,撒水车抬着笨重的身子从身边驶过,扬起一大片的水渍。

苏洛离看着蓝色的裙子上赫然已经湿了一大片,像是另类的花朵在裙子上绽放,浅蓝色的裙子变成了深蓝色,和着头顶着轻轻飞过的白色樱花瓣,倒好像是一副画家精心安排的设计背景。

连阳光也那么柔和,总是躲在云层里和**嫩的云朵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樱花簌簌地落下,溅了一地浅碎的温柔,风吹拂过耳际,带起痒痒的感觉。

细细的眉毛突然散开,露出一个小巧的笑容,迈着步子朝前方走去。

阳光太过柔和,但是还是洒了一点点金色透过花店的特大的落地窗玻璃投射进去,花儿们各色各样,五彩斑斓,形态各异地在阳光的福照下慵懒地打着朵儿。

太多的色彩一股脑的反射在了玻璃窗上,好似要回报阳光一样,原来的小小的花儿竟然也可以懂得人情。

苏洛离站在橱窗边,用鼻子触在玻璃窗上,眼睛露出喜爱不已的神色,长长的栗色发丝垂在身后,看起来好像一道咖啡色的小瀑布。

苏洛离近乎痴迷的看着橱窗里的那盆蓝色的花,是的,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骨朵,没有全部开,粉蓝色的花瓣在躲藏在阴暗的地方,白色粗壮的根茎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别有一番滋味,根与花的同时展现却也不是一般的花朵能看到的。

轻轻吸了口气,她走进了这家花店,当手指轻碰到花蕊的时候,另一双截在了她面前,凉凉的指骨分明的手指。

转过头去,却看见了一个男生讶异的表情,他黑色的发丝颇为凌乱,好似刚刚被风吹过,他美丽的丹凤眼轻轻眯起来,嘴角抿着,脸上闪过一丝迷惑的神色。

苏洛离却是微微呆愣,因为这个男生太过美丽,他白色的衬衣,完美无缺似刀刻的脸庞,说他是精灵一点也不为过,只是身上带了几分薄色和生人勿近的气息。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也疑惑的望着他。

阳光穿透了空气,斜射在他左边的脸上,右脸上是自己投下的小小的阴影。

空气似乎都静止不动了,他们看着对方,良久,脸上都闪过迷惑的神情。

“你……”“你……”

“哦……”“哦……”

几乎同时开口的询问都让对方愣了愣,苏洛离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手指着那盆风信子,“我是来买这盆花的。”

他挑眉,眼睛里冰薄的色彩消融了一点,“这盆花是我预定的。”

她张大眼睛,“你不是服务员吗?”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恼怒,眼睛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出一个洞。

她干笑着向后退了几步,手抚摸着花瓣柔软的嫩肉,“可是……那你能不能让给我?我今天有急用。”

他望着她,眼睛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色,“这花是我预定的,整个花店只有一盆,也许你可以去别家看看。”

“可是,已经下午了,这里的地段只有这间花店是24小时营业的。”她的眉头皱起来,似乎为这个很是烦恼。

他看着她皱眉,不知为什么有些不自然,俊薄的眉皱的更凶了,把那盆花指了指,“送你好了!”

她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可是他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的,没有一丝神色可以捉摸的样子。

她刚想接过去,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花你是做什么的?”

“送给我妈妈!”他刚好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怔愣,仿佛说出口的话是那么自然,多少年前自己好像也这么说过一样,可是记忆太过遥远,模糊了,兴许只是一个想法吧。

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十分不舍的看了看那盆花,苦涩的笑笑,走过去把花盆轻轻抱起,递到他怀里,“还是你拿去吧。是你自己订做的。”

他微微发愣,看着这个有些美丽的女孩,好像才开始打量她一样,她的皮肤像瓷娃娃一样光滑柔和,茶黑色的眼眸,卷而翘的睫毛,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似乎与其他的都不一样。她的脸上不施一点脂粉,幽幽的体香还在空气里传播,干净地有些忧伤的女孩子。他给她下了定论,因为她的眼睛,美丽的总能泛起一丝雾气,湿漉漉却好似沧桑地已经不在了这世间。

他抱着花盆,轻轻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柜台走去。

苏洛离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男孩离开,再看着他转身离开,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定了一个粉色的风信子。

粉色的,春天樱花一样的色彩,她会喜欢吗?

轻轻地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换下鞋子走近这间小屋,不足50平方米的小房子,墙壁也已经有些斑驳灰色了。

苏洛离提着手里的蛋糕和那株粉色的风信子走进了门,屋里的阳光很充足有一个破旧的玻璃窗在木格子上摇摇摆摆,但很干净,很干燥,一点也没有阴暗的感觉,即使这个房间很破旧了,但是这里的主人把他们收拾的很好。

灰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女生,正在用遥控器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白色的连衣裙,**的娃娃脸,看样子还不足13岁的模样。

“小怡,生日快乐,姐姐给你买礼物了。”苏洛离微笑着,冲她笑,漂亮的眼睛闪过一层幸福的温柔。

小怡,是苏洛离的妹妹,苏怡,现在回忆起来,她好像更加想她的妹妹了。

记得当时,苏怡待在那里没有动,她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苏洛离轻轻走过去,摇了摇她的肩膀,她才转过身,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你要干嘛?不要打扰我看电视。”

口气嚣张,充刺着不耐烦,和一丝恼怒。

苏洛离的手指微微僵了僵,接着又轻轻笑了起来,“小怡,今天是你生日,姐姐给你带礼物回来了。”

苏怡脸上浮现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薄笑,讥诮地看着她:“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还有不要说你是我姐姐的话,你不配。”

空气就这么静默了几秒,苏洛离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手指突然变得的冰凉,过了许久又勉强撑起笑容,“小怡,是不满意姐姐给你找的新学校吗?”

“新学校?我为什么要满意?这里我们不熟悉,你给我找的那个学校,学校又那么贵,你要花光爸妈所遗留下来所有的存款吗?”苏怡看着她,眼睛里总是那样尖锐的神色。

苏洛离抿了抿唇,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放下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没有,你放心读书,姐姐来养活你。来这座城市,因为这里还有爸爸以前遗留下的房子,而且你中考成绩那么好,只有到这里才能学到更好的知识,学校不是把你的学费全部免掉了吗?你放心,姐姐会养活你的。”

苏怡推开了她的手,朝饭桌走去,“你根本是自己想去那所学校对不对,还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我的身上,你凭什么这样?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吗?”

苏洛离突然不说话了,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黯然的垂下头,轻抖的睫毛。

突然一阵刺耳的玻璃砸在了地上的声音,苏洛离惊了惊,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脸色却瞬的惨白起来。

粉色的风信子被摔在了地上,玻璃瓶也被跌碎了,层层碎掉的,就好像自己的心。粉色变得不在那么讨人喜欢,夕阳的余晖下,是那么冰薄的色彩。

苏怡站在那里,一脸愤怒地望着她,然后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着对她大吼:“你又说谎骗我,你又说谎骗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从来都是蓝色的风信子,你居然送我粉色的。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哭着夺门而出,破碎的玻璃变得那么扎眼,好像一下子就会掉眼泪一样。可是苏洛离没有,她笑起来,然后用手捡起那些碎掉的玻璃片,白色的手上冒起了血色,手指被割破了,却豪无感觉。

她突然也冲了出去,可是那个小小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苏洛离的心开始揪起来,她还那么小的一个女生,出去迷路了怎么办,才来这座城市不久,如果遇见坏人怎么办,所有的担心一下子涌进了脑海里。

她开始大声的呼喊和寻找,天像是电脑屏幕突然没电一样黑了下去,夜空里闪着几颗星星。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停闪烁的霓虹,夜晚的华灯闪烁,灿若星辰的城市,却找不到那个小小的人。

身边的景色一步步地倒退,她喘着粗气,耳边嗡嗡作响,身体热的快不行,因为长久的奔跑,所以体力很是消耗,心脏砰砰地乱跳,可是所以的神经却越来越紧绷,心也越来越向下坠,越来越薄。

游戏厅前。

薄逸凡向里面的朋友摆了摆了手:“喂,明天要给我留个好位置哦。”

里面传来声音道:“你放心吧,肯定会的。”

薄逸凡听后,笑了笑,然后准备带上自己的眼镜离开。

可是,他还没有戴上,就听到咔嚓一声,然后一个身影从自己身边掠过。

“你踩碎了我的眼镜。”

“对不起。”

这样简单的对话让薄逸凡很生气。

可是,苏洛离焦急的眼色越来越严重,天已经这么黑了,苏怡为什么还没用出现,她会不会出事。不,不,不会的,她怎么会,她那么乖巧。

什么眼镜,什么破碎,她要找自己的妹妹啊,“你放开我,我有事情”她根本不想理这个男的。

但是薄逸凡根本不放过她,揪着她不放开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苏洛离无奈,快速的塞了一张纸条到这个男人手上,然后赶紧脱离他的手离开。

薄逸凡看着这张质量上面的名字和地址,静静的自语,原来你叫苏洛离,我记住你了。

苏洛离的心就像坠入冰窖一样寒薄,那么寒薄的天气里,她穿着又是那么单薄,突然,她看到了一个身影。

夜晚,或开心,或悲伤,或忧郁,但是,现在都与这两人无关。

苏洛离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淌进嘴里,咸咸的,她又微笑,像个天使。

她说,“小怡,回家了。姐姐还给你买了蛋糕你说你很喜欢吃的。”

苏洛离又前进一步,抱了抱她,凉风吹来,让她显得格外孤单。

苏洛离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心安的笑了笑,“还好,我找到了,是吗?苏怡。不然爸妈一定会怪死我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替她批上,又把苏怡背了起来。

小小年纪的苏怡已经有点长高了,重量也增加了,苏洛离踉跄了一下,“我的小苏怡长大了,姐姐明天买很多补品给你。”

“小怡马上开学了,一定不可以像姐姐以前那样只知道贪玩。”

“小怡今天的生日,姐姐明天还会给你补过……”

“小怡……”

细碎的念叨之声,在这条空旷地马路上想起,苏洛离一边背着苏怡,一边不停地说话,她害怕孤独,害怕沉寂,害怕所以的世界都离开自己。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滴在柏油马路上,车子的声音湮没了哭声,只留下那一串温暖又悲伤的诉说……

夜变得更薄,可是因为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所以便觉得不再那么寒薄吧。

早晨,苏洛离在厨房忙碌了半天,苏洛离把一切摆弄好。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妹妹的房间,轻笑意声,在纸上写下:“小怡8点的时候必须起床哦,今天姐姐去学校做一下登记,很快回来。”

然后再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怡,慢慢的走了出去。

拿着背包开始向北立高中走去。

等到苏洛离走了之后,苏怡却慢慢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眼角一酸,原来是在装睡。

9点,北立高中的大门前,苏洛离看着这一切,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微笑。

但是看到那些有家长陪同来的学生,苏洛离站在那里有些呆愣,看到别人的家长或是嘱咐,或是高兴,苏洛离站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孤单。

最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苏洛离,17岁,以本市最高分数录取进高一、二十班。

“喂,这个人好厉害哦”

“好恐怖,全市第一名。”

“唉?你没看到,上面写着她17岁耶,17岁才读高一?不是吧?”

无数的讨论声音,清晰可闻,蓝天下,那些声音虽然到处可见,但还不足以影响苏洛离的脚步。

其实有时候,“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笑话当发生在你身上时那就成了悲剧。”

高一、二十班。

学校里成绩历来所拥有的最高班级。

苏洛离看了看里面已经肃然安静的教室,静静的踏入。

苏洛离收拾着新发下来的书本,听着那些源源不断的议论传入自己的脑海之中。皮是热的心是薄。

“17岁啊,那么大的人,怪不得考了全市第一。”

“听说还降过级呀,你看她那个样子。”

“切,有什么好看的。”

浓郁的讽刺传透空气射来,苏洛离却仍然微笑着,想着家里的蛋糕还没有动过,今天早点回家一定要给苏怡从新弄个生日。

打定主意,收拾好了书本。苏洛离轻轻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想要回家去。

可是脑子里有些眩晕,天花板和地上的桌椅一下纠缠到了一起,世界有些天旋地转地,连着脑子神经的些微疼痛,苏洛离用手扶住桌子。

手里汗水越来越多,脑袋似乎也越来越重,打了打精神,晃了下头,苏洛离开始向门外走去。

可是头却越来越晕,看着那明晃晃的太阳也变得刺目之极,天和地仿佛纠结在了一起。

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影子,莫名的香味让她几乎下意识的放松了神经,脚一软,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木蓝泽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生,眼睛里寒光一闪,几乎下一意识地就像把她推出去,可是当风吹开她脸上的细发时,他愣住了。

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脸孔,栗色的头发,卷而翘的睫毛,身上散发的莫名的体香,竟然是花店遇到的那个女孩子。他还记得她把蓝色风信子给了自己很郁闷的神情。

世界真是奇妙,现在她竟然躺在自己的怀里,软软的,木蓝泽的心不禁一跳。又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脸色竟然异常的苍白,脸上还微微低冒着细汗。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抱着她走出了学校。

身后不小的一阵议论声,他却没有理会,只顾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是谁呢?为什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洛离醒来的时候,又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上盖着白色的天鹅绒被子,软软地,大而干净的房间,床的正中央挂着一个大大的摆钟,苏洛离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已经是下午6天钟了。

暗叫一声糟糕,挣扎着爬了起来,可是身子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按了下去。

抬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近乎带着一丝妖娆的光芒看着自己,他太过美丽,总是能让自己的呼吸一窒。

“你因为营养不良?加上昨晚受了风寒,所以晕倒了。”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了。”

苏洛离愣愣地看着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良久,她咬着嘴唇对他说:“我要回家。”

他眼睛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僵硬,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薄淡,“你确定你能走出这个房间?”

“走不出去也要走,谢谢你好意。”她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这次他却没有阻止她。

脚微微有些发软,却还是自己的。苏洛离抖动了一下,发现脚不是一般的软,虽然能走路,却有些吃力。

他几乎带着妖冶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好笑的表情,然后伸出双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苏洛离吃惊地望着他,他的下颚微微扬起,带着一股自然的傲气,如刻的脸庞,坚毅的线条明明美的过分却又没有一点女子的气味。

这个男子是当真美的惊人的,苏洛离揣在他怀里的手微微不安地勾起来,把她扔进了车里,他发动车子,开始问她:“你家地址?”

“什么?”

“我说你家地址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依旧薄薄的,甚至脸上也没有带着过多的表情,可是苏洛离的的心里却滑过一道暖流。

车子里静默地有些让人尴尬的气息,苏洛离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有些发愣。

出乎意料地是,他却先开口了:“你居然会营养不良,你知道这对于现代的社会以及快要成年的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吗?”

他问她,带着冰薄的质问,但是苏洛离却没有听出一点嘲讽或者玩笑的口气。

他在问她,质问着她。

她的脸色白了白,理了理发梢:“我们不认识的!”

木蓝泽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地紧了紧,她是告诉他,他们不熟。

是的,不熟,那自己一定是发烧,还是跟她一样营养不良了?

一路无话,最后到了目的地,他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把她推下了车,然后急驶而去。

苏洛离捏了捏肩膀上披着的他的衣服,他忘记拿走了,她轻叹,转身回家。

屋子还亮着灯,苏怡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有吃了一半的蛋糕,苏洛离心里闪过微微的心疼,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脸蛋,愧疚又向潮水一般涌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用跟着自己受苦吧。

夜色阑珊,灯光明灭,躺在小床上,月光静静地泄了一屋的月华。妹妹睡着的脸孔在月光下也显得那样天真。

苏洛离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浮现白天的那个男生。

他……是谁呢?

“你今天不去上学吗?”苏怡坐咋那里,大快朵颐着餐桌上的一切。

苏洛离微笑着,和着早晨升起的阳光,不停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夹给她,笑着叫她多吃些。

“恩,今天学校军训,一共有7天呢,我申请了免去,想在这几天找些工作做。”苏洛离看着那个有些焦掉的面包,暗想着自己的手艺还是不怎么过关啊。

苏怡端着牛奶杯的手有些停顿,脸上闪过一丝苦恼,最后却还是对苏洛离开口,“今天,今天,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苏洛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继而眼睛便轻轻地弯了,笑容甜美地答道:“好。”

苏怡是第一次拜托自己去学校呢,也许这一次真的很紧张,毕竟在另一个城市,要面对新的同学和老师。

苏洛离很高兴,是的很高兴,早晨走在樱花树道边的时候,两个小酒窝在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因为她今天牵着小怡的手,小怡没有甩开也。

世界一下子变得那么那么可爱,那些白色的樱花似乎也染上一层淡粉色,空气里醉熏熏的花朵,柔软绿色的风。

破天慌的,苏洛离带着苏怡打车去了学校。

她默默地算了算,苏怡在学校的地址不远,今天前去也应该不到5块吧。眼睛细细地眯起,她是不忍心小怡受苦的。

车子上,小怡没有说话,抬头看向窗外,看着一株又一株的樱花从眼前行驶而过,伸出小手,想要承接那些飘荡的花瓣,却失落地望着空落落的手心。

突然,一张手摊开在了眼前,一片柔嫩的花瓣躺在手心里,翻卷着细腻的末梢,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蜷曲着身体的花瓣,小小的,似乎还没有指甲盖大。

苏洛离微笑着把手里的樱花瓣抖露在苏怡的手心里,看着她接过,连眼睛都笑的快弯了起来,“樱花,就像一个调皮的仙子,我们只能在她静静安息的时候抓住她,然后在手心里保存片刻哦。”

“你怎么会知道?”苏怡望着她,疑惑地问。

“这个是秘密,暂时保密!”苏洛离笑着带着她下了车。

不同于苏洛离的学校,这里最多的却是花朵,树只是嶙峋的,花却是千奇百种的,有些像一个花园。

微风吹过,荡起一片柔和。

“喜欢吗?小怡。”苏洛离望着天空,轻轻微笑。

“不喜欢?”苏怡瘪着嘴。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蓝色的风信子。”

苏洛离的手颤了颤,拉着苏洛离开始向班级走去。

坐在了苏怡的教室里,周围都是家长,好像第一天学校就勒令家长们必须到,所以苏怡才叫自己来吧。

望了望窗边,有些担心地看向小怡的方向,看见她坐在那里,和新同学很快聊上了,心下微微放心。开始转过身,倾听讲台上老师的声音。

“各位家长朋友们好,我长德中学的老师,并且将担任这所学校最好班级的班主任,在座的各位一定都是通情达理的,那么我来念一下规章制度,和我们学校以后的收费标准。”老师几乎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站在那里,有点像报字表一样念着那些话。

苏洛离静静地听着,听着每年学费必须一万年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变,虽然小怡的成绩一向很好,可是……

“苏怡同学的家长在吗?苏怡同学的家长在吗?”老师在讲台上用黑板刷敲击木桌的声音以及洪亮的嗓音唤回了苏洛离的思绪。

“到!”下意识的地站起,然后看见老师讶异的表情。

“你真的是苏怡同学的家长?她的父母没有来吗?”老师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端详着她。

1米65的身高,细弱的身才,不大的脸孔,左看右看,这个女生也只有16岁而已。

其他家长也纷纷侧目看着她,苏洛离的心里微微有些紧张,汗水溢出了额头,“是,我是她姐姐,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好了。”

老师又从新瞪了她一眼,轻咳几声:“额,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因为你妹妹这次是全校第一名,所以可以免交学费了。”

四周传来一片哗然的声音,苏洛离嘴角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浮现。

蝴蝶在花丛中蹁跹起舞,透明的翅膀轻轻扑扇,美丽的花丛中,各色夺目的花,各种漂亮的蝴蝶。品种繁多的春天,万物清灵的大地,在七色中徜徉。

苏洛离扬起的嘴角在这个春日显得别样的幸福。

“小怡,你今天自己先回去吧,我给你打车的钱,家里冰箱里还有些食物,我去看看有什么招工的。”

一张50的塞在了苏怡的手里,然后她呆愣着看着那个女生慢慢离去,在满是樱花的道上,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却没有进家的女生。

心底泛起一丝说不清楚的感觉,有些难受,有些疼,可是那个身影已经走远了,她看起来那么单薄的身体,在樱花树,美丽地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打字员?不行这个太费时间。”一张报纸被轻轻放在了石阶上。

“服装设计?可恶,不要未成年人。”又有一张报纸被放在了旁边。

苏洛离紧锁着眉头,看着这些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很是头痛。

看了半天居然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工作,不是未成年人不能去,就是明确要求学历,甚至**都很少,苏洛离垂头丧气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然后站起身,有些迷茫地看向远方。

那里灯红酒绿的生活,繁华的都市,酒醉金迷的生活,那里霓虹成群,华灯闪烁,即使在白天,巨大的灯光也能一目了然。

可是是什么迷失了呢?

心情开始跌落在未知的泥浆里,想要努力地攀登却总说掉下去,爬不起来。

轻轻呼了一口气,苏洛离站起身,开始继续寻找着工作。

每一条街的穿过,在这些繁华的路道上,直到腿脚抽筋,颓废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觉得整双腿快要断掉似的疼痛。

路边的商店各色各样,装饰华丽的,朴实的,西式的,中式的,无一不精致的让人难挑漏洞。苏洛离坐在路边,吹着薄风,感觉凉凉地气息袭击着自己,幽暗的古木在这条街上被风一阵一阵的抽打,柔嫩的叶片总是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街上匆匆忙忙的行人,在马路上轰鸣的车灯,尖叫着的赛车声,也许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

可是自己站在这里,就站在这个世界,一马平川的公路,喧闹的人群都在自己身边,可以躲到哪里去呢。

揉了揉酸疼的腿,苏洛离站起来,想要走回家,这时候手机**却突兀的响起来,疑惑的目光一闪而过,看到来点显示:董巧娅。

心情不禁好了一些,毕竟是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喂,巧娅。”

“洛离,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们到了这儿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啊?要不是小妮子打电话拜托我帮你找工作我还一点不知情。”董巧娅的声音隔着电话那头仿佛都能喷出火来似的,声音震耳欲聋也不为过。

苏洛离用手掏了掏耳朵,虽然对董巧娅的大嗓门一向心生恐惧,不过心里却暖暖的,“真的是小怡拜托你的?”

“这还有假?你赶紧给我过来,我这儿刚好有几个工作你选选。”

“好的,我马上来,你家地址没换把?”

“没有,快来啊,等你。”

挂上电脑,苏洛离的笑容直线攀升,腿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因为有新的工作到来的神情让她狠是兴奋了一会,更重要的是这是小怡帮她找到的。

苏洛离坐着公交车直线赶往曾经熟悉的那条街。

一品奶茶店的门口,董巧娅正在门口张望,一身藕色花格子群,头发烫成了一个波浪卷,戴着时下比较流行的隐形眼镜把一双眼睛衬托的又大又有神。

刚刚到了奶茶店门口,董巧娅就给了她大大的一个熊抱,嘴里直骂着“你个死妮子,老不来看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告诉我。”

苏洛离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不是怕麻烦你吗?”

“麻烦?”董巧娅双手插腰,很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没工作你就不麻烦?跟我你还说这些,快进去吧。”

苏洛离笑笑,没有反驳什么走进了奶茶店,看着这里还是以前一层不变的样子,不多了一样吧,墙壁都被刷成了粉红色,音响里的歌却仿佛还是那个老样子。仿佛依旧什么也没改变,这间奶茶店还是初中董巧娅没有搬家,自己也没有辍学过,一切都是还是原先的样子。

只是毕竟还是变了,董巧娅也从以前的小女生蜕变成了现在的大美女,她黑色的短发如今也已经变成妩媚多娇的卷发,还有以前近视的眼睛如今也变得那么炯炯有神。

“好像都没变呀。”苏洛离说着,眼睛漂着窗外。

董巧娅啜了一口奶茶,把果汁推给了苏洛离,努了努嘴,“诺,这是给你的,就知道从来不会改变,蓝莓口味的。”

苏洛离接过,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却立马被董巧娅打断,“什么谢谢,你跟我还客气这些?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少跟我来这套啊,我们姐妹俩谁跟谁。”

苏洛离最终还是联想到了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最单纯的时候把,也许时光就是这样再也回不来的。

“你这些都这么过的啊?看你这小胳膊小腿,以前就是我们班上最小的一个,现在看起来就更小了,像不满16岁的小娃娃。”董巧娅皱着眉头,捏了捏她的手,啧啧地叹着气。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苏洛离嘴里的果汁差点没喷出来,“16岁?我现在已经17了,别唬我,我自己都受不了。”

“不就一岁嘛,在我眼里你就未成年儿童。”董巧娅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个男生似的跟她打招呼,苏洛离地看着她,啐了口果汁,“对了,你告诉我的,什么工作啊?”

“你那么急做什么?少一天干活不会死掉你的,真是拿你没办法。”董巧娅从旁边的桌子上抽出一份打印纸。

苏洛离接过,细细地看了起来,10分钟以后,董巧娅终于不耐烦起来,“小姐,你到底选那个啊?这些可都是按你的情况做的。”

苏洛离笑着看向她,“就选送牛奶这份吧。”

董巧娅有些咬牙切齿地从她手里收回打印纸,“你确定,这可是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来,一直到晚上7点,虽然工资是这里面最多的,可是你身体受不受得了?我记得你以前身体就不太好。”

“不碍事的,这个最适合我,我们早上7点去学校,小怡我给把饭做好之后弄冰箱,早晨她起来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吸管吸水的声音,酸甜的味道滑过味蕾,带起一阵酸爽的感觉。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董巧娅看着她,叹口气,终于还是打电话过去,末了,转过身,一脸臭臭地望向苏洛离,“好吧,可以明天开工,工资下一个月结算。你满意了?”

苏洛离笑起来,嘴唇还吸着果汁,眉眼却弯弯的,看起来有些纯真的可爱,董巧娅看着她本来就不多几两肉的身体,再加上现在的动作表情就觉得她更小,似乎还不满15岁,这要让苏洛离知道了,非跳起来不可。

“你和邓宏波怎么样了?”苏洛离添了舔嘴巴,问她。

“什么啊?什么什么,他就是那样啊,我也就是这样啊。”董巧娅的脸色出乎意料的红了,作为一个18岁的女生来说,这并不少见,但是如果董巧娅有任何脸红心跳的迹象,那一定是和邓宏波有关。

“有啊,有啊,当年我还记得他跟你表白呢。”

“死丫头,你还记得那么多。”

在这个静谧的午后,两个年轻的笑脸就这么交相辉映在了一起,落日的余晖轻轻撒在他们的身上,给美丽的身影装点上了一份优雅的欢快。

车道上的汽车来来往往,却不能影响这两个人,只有风在沙沙呢喃着,诉说这一切。

早晨,有些阴阴的天气,些许是春雨萌芽了吧,开始沙沙地下起了雨。细如牛毛的雨丝漂打着头上还有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

远处的建筑在春雨下似乎也显得格外朦胧了,这条街是条古街,有点类似于江南水香的味道,虽然这里的街道并不是河,也并不用船来行使,不过这里的建筑什么水香的气氛,加之在春雨一下,朦朦胧胧着更加增添了一道诗情画意。

苏洛离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即使这样的天气算的上凉爽之极,可是她微微地喘息声,还有被汗水打湿的脸庞都显示着她现在很热,很热。

终于送完了所有的牛奶,苏洛离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轻轻喘息着,看着雨上朦胧的落下,也不用手遮挡,任它淋了个欢快。

等休息够了,才拿出背包里的面包啃起来等什么都休息够了之后,才开始迈着步子向回家的路走去。

不知不觉又走到那个开满樱花的小道上,看着那个玻璃橱窗里的花朵,蓝色的,新来的蓝色风信子竟然代替了以前的那株吗?

尽管苏洛离已经干了三个小时的活,但是因为早晨7点,东方的天空还翻着鱼肚白,苏洛离色的朝霞铺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好像是为了迎接新一天的来临。

天空细碎的雨滴渐渐停止,可是草从里,樱花花瓣上还流淌着晶莹的泪珠。

苏洛离不知不觉地想向里面走去,本意只是想看看那株花,被不料被老板刚刚帖出去挂在玻璃墙上的招工启示一名。

“招牌:

花店员工一名,值夜班,下午七点……晚上12点。

要求,具有一定的花卉知识和一定的责任心。

月工资800元。”

苏洛离几乎是欣喜若狂地跑了进去,花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女子,一和蔼的样子,看到苏洛离跑进来,问她关于招聘的事情,却只是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你还不满16岁吧?小朋友出门家人会担心的。”

苏洛离有些着急地看着她,解释道:“不是的,我今年已经17岁了,8月的时候就可以满18了,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

老板娘接过苏洛离的身份证,笑了起来,“倒还真是,那你懂什么花草的知识吗?还有,你要上学时间够吗?”

“够的,够的,我的时间完全够。以前我学过一点养花的知识。老板娘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苏洛离的脸上带着恳切。

“那我问你。”老板娘手指着一朵深紫色艳丽的玫瑰花,“这个玫瑰是什么品种,如果她叶片开始枯黄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种玫瑰叫路易十四,产自法国,代表的寓意是”我只钟情你一个。“它喜欢阳光,最好都晒上4个小时的太阳,叶片枯黄可能是因为是有过密枝、干枯枝、病虫枝的原因,想要他好掉,只要修剪掉那些坏掉的枝叶就可以了,他一年四季都可以开花的。”苏洛离微笑着看着那朵深紫色的玫瑰,心里闪过一丝喜爱的表情。

老板娘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你过来吧,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工。”

苏洛离支了支耳朵,有些不敢相信,直到看到老板娘微笑着冲她点头,才兴奋的几乎跳起来,“谢谢,谢谢,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冒昧的问一句,你小小年纪这么知道这些?”老板娘支撑下巴,还是那样和蔼地看着她。

“因为,因为以前爸爸很喜欢花朵,所以也学了一下。”苏洛离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神色颇不自然。

老板娘见此也不多,招了招手,“明天开始正式上工,今天你闲来就当小实习一下,我告诉一些相关事宜。”

苏洛离点了点,孩子气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

阳光已经完全露出了脑袋,正打着好奇的眼色偷偷打量橱窗里的人,微风轻闪,荡漾着满满的笑意的花店,香的莫名的空气。

开学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忙碌起来。

这个春天也展开了火热的一面,所以的花都开放了,可谓是千奇百艳,花团苏洛离簇姹紫嫣红,苏怡向学校投递了免上晚自习的申请,今天是批准的一天。

拿着手里申请书,苏洛离总算松了一口气,就怕学校不同意呢,看来学校也是很宽容的。

中午的阳光已经偏西而去,打在苏洛离靠窗的玻璃里,然后再透视到书本上,轻轻打开窗户,风便迎面吹来,卷起发丝在空气里流浪。

身上微湿的衣服也变得清爽起来,只有风才是无所不在的啊。

因为是午自习的关系,教室里有许多人睡觉,也跟苏洛离一样卖命学习的人。

打开数学课本,认真地算起了上午留下的作业。

凝眉思索着,在不知不觉的时光中下午的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苏洛离一直在认真地做着笔记,她做的很仔细,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清晰,她的手指紧紧捏着那个黑色的钢笔。

在苏洛离还未完全消化掉老师所讲的内容的时候,下课铃已经响了起来。

下一节是体育课,一般在下课后不久学生们会自动地跑到操场集合等待体育老师的到来。

教室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地走掉,空旷的教室,最后只剩下了苏洛离一个人。退去了喧哗的忙碌,留下宁静的安详。

很安静的环境,一个脚步声似乎就可以很响亮地传入耳膜,风轻柔地吹进来,苏洛离合上了书本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才开始向外走去。

操场里,苏洛离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今天的阳光依然那么大,虽然说是春天,但是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也够让人汗流浃背了。

天空还是那么蓝,不染一丝杂色,操场周围是一圈绿色的树,学生解队后,不想玩运动的同学都可以在那里随便选一个椅子坐下休息。

风真的很惬意,如果不站在那个火烤似的操场里跑步,那么阳光也真的很惬意,躲在绿荫里看书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苏洛离看着这样的天气,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个笑容。

跑到楼上取下课本,然后咬着钢笔,静静地做着题。

“小心你的脚,小心扭到”

“23号,你的角度不对”

“犯规,这个犯规了。”

在阳光下,教练吹着哨子,流着汗大声的声音。

球场队里,汗水顺着男生的脸颊落到地上,挥发的热能与动力都在青春里燃烧,火花,直至点燃梦想另一个端点。

在球场里飞奔的年轻的生命,把执着与**一并挥发在这个阳光的午后,不管明天会怎样,今天选择今天所要奔走的路。

薄逸凡酒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烨烨发光,他紧抿的嘴唇,刚毅的线条,以及那双殊死搏斗的眼睛,像一只猎鹰紧紧盯着对手,只要对方一个不注意,放松了警惕,他就会趁机而入。

小麦色的肌肤上汗水蜿蜒着脸上的线条而下,终于他瞅准了机会,斜线碎步跑向足球,利用脚外侧抽击足球偏外三分一处,足球以飞快的速度飞奔而出。

可是,在他认准的命球里,竟然有一个人不顾死活,不顾规矩地冲过来,将那只球顶了开来,瞬间,那只本该命中注定的球以诡异的姿势和角度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所以人都怔了,足球以近乎缓慢的镜头在眼前播发,然后薄逸凡,眼睁睁地看着他飞过操场,最后发出“嘭”地一声,击倒了一个在椅凳上上专心看书的女生。

所有人都呆掉了,教练手里的哨子也垂放了下来。

所以人脸上的薄汗都直冒起来,如果没有猜错,刚刚击中的是那个女生的头部。

如果,如果……

不敢想象的后果,后怕的心情蔓延在球队成员的脸上。

薄逸凡,呆了几秒,随即骂了声:“靠!”

然后抬脚走了过去。

可是越走,他的眉头皱的越紧,越觉得那里不对劲,这个女生好眼熟,等到他走近一看,心头不禁火冒三丈,这个女生不就是那天摔坏自己的眼镜的女生嘛。

该死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薄逸凡在心里把刚才那个犯规的家伙骂了一个遍,又把这个女生也骂个遍。心里也不知道会这样,起这么大的怒火。

“苏洛离,苏洛离,你怎么样?没事吧?”薄逸凡焦急地喊着她。

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用手拨开她的手,赫然发现她的左手已经一片红肿,微微一愣,她的反应倒是快,幸好没直接接触脑部,不然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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