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连忙捡起来看,竟是她在医院生产软软,还有长大些的软软的照片,软软的相貌遗传她,饶是只有一周岁,却也能从面容上认出来是她的骨肉。
“软软……”白萱萱惊慌地从床上爬到地上,抓着尉迟煜的裤脚,“软软在哪里?软软在哪里?”
尉迟煜咬牙切齿:“你承认了?她是你的女儿?”
白萱萱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尉迟煜后就掐着她的脖子,直接将她从地上提起来:“说!她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的野种?”
不是,不是。白萱萱泪眼朦胧地摇头:“她不是野种,她是你的孩子!”
尉迟煜怒极反笑:“连这种谎都撒得出来,白萱萱,你简直可恶!”
“我没有撒谎,她真的是你的女儿,你可以做亲子鉴定!”她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生孩子?
可尉迟煜就是认定不可能:“这个孩子起码两三个月大,一年前我有没有碰过你我会不知道?”
在停车场那次,是他们的第一次,那时候他没感觉到她的膜,以为是因为别的原因脱落了,没想到她早就跟了别的男人,还有了野种!
奇耻大辱!
简直比打他的脸还要让他难堪!
尉迟煜第一次对白萱萱动了杀心!
门口冷不防传进来一句嘲讽:“煜,你还看不出来吗?白萱萱是想用这个孩子来挽回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呢。”
苏静好倚着门,看热闹似的。
尉迟煜发觉自己真想个傻子,被这个女人接二连三背叛,还犯贱地把她留在身边,想让她变回以前的样子,结果呢?她早就肮脏到骨子里!
尉迟煜将她狠狠掼向地上,指着门:“滚!现在就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尉迟家,别再让我看见你!”
白萱萱摔得全身都疼,可再疼也不及心里的,她看着尉迟煜,忽然间明白,现在才是她和尉迟煜真正的决裂。再没有挽回的可能。
太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煜,她差点害死祖母,就这样放过她太便宜她了。”苏静好道,“要我说,尉迟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这样狼心狗肺,就在身上挂个牌子,三步一跪到尉迟大厦才能赎罪。”
“没听到静好怎么说的吗?照做,否则你就别想见到你的你野种。”尉迟煜现在就想折磨白萱萱,让她越痛苦越好!
“……好。”他不相信她,而她的女儿还在他手里,白萱萱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办?
白萱萱身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一句话——我白萱萱禽兽不如,罪该万死。
然后从别墅大门,三步一跪,跪到尉迟集团大厦。
这段路开车都要二十分钟,何况是三步一跪,从早上跪到下午还没有结束,白萱萱内心悲凉而麻木,膝盖不断碰触粗粒冰凉的地面,额头一次次磕下,她膝盖淤青了,额头流血了,但她始终没有停下。
跪到马路上时,她这个行为引起了路人的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怎么回事啊?这个女人是谁啊?”
“白萱萱,尉迟家的养女,特别不要脸,勾三搭四,两次差点害死太夫人,简直猪狗不如!”
“呸!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不去死啊?”
“幸好她亲爹妈早就不要她,要是知道女儿长大后是这么个玩意儿,一定后悔没在她出生时就掐死她。”
白萱萱又一次跪下,膝盖碰到坚硬的水泥地面,刺骨的疼让她浑身一抖,整个人扑到地上,她嘴唇惨白干裂,整个人都透着濒临死亡的气息。
她抬起头往前看,快到了,快到了……
她努力爬起来,想继续往前跪,这时候,一道强劲的力量将她拽了起来,愤怒而克制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萱萱,起来,别跪了!”
白萱萱回头一看,竟是她大学时的学长,也是帮她治病的医生,她的苦楚只有他知道:“秦程……”
喊完这个名字,她就昏死过去,秦程着急:“萱萱!萱萱!”
白萱萱已经没有反应,秦程立即弯腰,想将她横抱起来,不想另一只手横空而出,将人直接夺了过去。
尉迟煜脸色阴冷:“秦医生什么时候回国,怎么一点风声都不露?”
秦程简直想打爆他的头:“尉迟煜**疯了是不是?她是白萱萱啊,你这样对她??”
尉迟煜冷笑:“她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管得着吗?”
“你!”
秦程记着白萱萱曾求过他的事情,不想违背承诺,硬生生将话忍了下来,只是咬牙道:“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尉迟煜,你这样对萱萱,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事!”
尉迟煜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为了我跟野男人生了个野种吗?为了我连续两次差点害死我祖母吗?为了我在外面勾三搭四败坏尉迟家的名声吗?”他憎恶道,“我可真消受不起。”
秦程愣了一愣,旋即愤怒;“尉迟煜!”
尉迟煜看了一眼怀里不省人事的女人,再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怒火中烧,直接将她丢给秦程:“既然你那么关心她,我把给她给你又何妨?只是一只我玩腻的宠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