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你一定要活下去!带着人鱼之泪活下去!”
血泊之中,有一女人似是想要伸手抓住苏鲤的手,但最终却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
“呼——”苏鲤从梦中惊醒,神色甚至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怎么又梦到这些事情了?”
苏鲤从床上下来,打开了窗户,过于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一次次的提醒着她,现在已经是五百年之后的21世纪了。
当初苏鲤按照与族中长老的约定来到人界,等了百年,只为报一人的救命之恩。
是的,苏鲤并非寻常人类,早五百年前她不过是锦鲤村的一条小红鲤,因为沐浴了人鱼之泪的恩赐,才得以化作人形。
苏鲤打开燃气灶,给自己煮了碗泡面,刚打了个蛋进锅里,微信提示音“叮咚”一声。
一个被苏鲤备注为“方子墨”的男人的头像亮了起来,却让她险些将手中的锅从三楼的阳台丢出去。
那个男人又给她发消息了!
苏鲤咬牙切齿的打开手机,而这件事,则是要从一个月以前说起。
当时的苏鲤刚准备出门,接到了一通她现在所处的报社里面的同事打来的电话:“喂?徐丽丽?是主编有事找我吗?”
苏鲤不是很喜欢与周围的人交流,平常在报社里面,大多数时间都是徐丽丽在帮衬她,所以俩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诶呀!”徐丽丽在电话那头急呼了一声:“苏鲤帮帮我!我在A区的魅色酒吧,救救我!”
苏鲤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嘟嘟嘟”几声就挂断了。
看这情况,徐丽丽应该是遇到麻烦了。苏鲤皱了皱眉头:可与长老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她神色间闪过几分犹豫和挣扎,最后一咬牙:“算了!反正这么多天也没等到,救人要紧!”
可真等到苏鲤赶到酒吧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了:“徐丽丽,你骗我?”
眼前的女人正满脸笑意的与身边人交谈着什么,哪有半点与苏鲤打电话时的急迫。
“小鲤,我怎么会骗你呢。”徐丽丽起身将苏鲤按到座位上,顺势又给人倒了杯酒。
正好刚才与徐丽丽交谈的男人看过来,徐丽丽赶忙催促着苏鲤将酒喝掉:“我啊,确实是有事要你帮忙的。”
苏鲤皱着眉,并不喜欢酒精味道的她只喝了半杯便如何也不肯喝下去了。
也就是这时候,斜对面的那个男人忽然伸了一只手过来,粗糙的掌心还带着粘腻的汗渍,顺着苏鲤的大腿就要朝她的腿根处摸过去。
苏鲤心中一阵恶心:“你!”
她欲要起身,脚下却一软,竟重新跌回了椅子上面,直到此刻,苏鲤才惊恐的发现,刚才她喝的那杯酒里面居然是被人下了药的。
为什么?苏鲤不敢相信的看向徐丽丽,却见人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与苏鲤对视时,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残忍:“她可是个雏儿,你下手轻点,事成之后别忘了把钱给我。”
苏鲤很想骂她两句,可因为药物的原因,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酒吧内萎靡的灯光照的苏鲤头晕目眩。她脸颊两侧通红,浑身发软,意识也开始模糊,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从这里逃开。
趁男人另一只手伸过来,俩人都以为苏鲤不能再反抗,有些松懈之际,苏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俩人撞开,朝着邻座最近的一桌子人就跑了过去:“救救我!”
她胡乱之间,似乎是撞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独属于男人荷尔蒙气息,让苏鲤双腿发软,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看清楚了被自己投怀送抱的男人,剑眉凤目,与百年前在钱江湖畔救了自己的恩人,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鲤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在人界历经百年都等不到的人,偏在她这般狼狈的时候遇到了。
苏鲤张了张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男人祈求:“求求你,救救我吧!”
恩公,像以前一样,救救我吧!
“诶呀,方少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就这么坐着,都有女人来投怀送抱。”
“可不是嘛,不过也不看看我们方少,年纪轻轻就是方氏集团的总裁了,再加上人长的又帅,简直就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见此一幕,周围却响起了不少揶揄的声音。
方子墨却是看着怀里意识模糊到,只剩下急促喘息的苏鲤,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
想方子墨堂堂方氏集团的总裁,何时被人这样当众扫了面子,一瞬间就想发作。
可临动怒之际,他忽然发现,这扑进他怀中的女人双颊通红,俩眼无神却带着春波,显然是被人给下了药。
察觉到这些,方子墨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看到了紧随苏鲤而来的徐丽丽俩人,剑眉当即一沉,眼中的神色也紧跟着冷了下来。
……
苏鲤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当中苏醒过来的。
醒来后的她凝望着房间内富丽堂皇的天花板,第一反应坐直了身子:这里不是她家,这是哪里?
接着被子从她的身体上滑落下来,露出了苏鲤**无暇的……
苏鲤只感觉身上一凉,低下头的瞬间,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昨夜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般一股脑的涌现出来,使得苏鲤的一张小脸瞬时间涨的通红:“啊!!!”
天呐天呐天呐!她昨天晚上被徐丽丽下了药,最后好像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看这情况,她该不会已经失身了吧!?
苏鲤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险些抱头痛哭之际,禁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被吵醒的男人心情显然并不愉悦:“吵死了!”
“啊!”苏鲤还没从自己已经“失身了”的惨痛事实当中回过神来,此时面前又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下意识的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床边的角落处:“你你你,你是谁啊?”
“我是谁?”男人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你昨天晚上扑进我怀中的时候,可是很熟络的问我叫着恩公呢。”
他走到床边,在苏鲤惊恐的目光中,居高临下的捏住了对方的下巴:“怎么用过之后,就想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