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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萧长昱嘉莉

主角:时晚贺寻
完整版小说《谢欢萧长昱》是嘉莉所编写的现代虐恋类型的小说,主角时晚贺寻,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时晚爱着贺寻,所以,也希望贺寻能够原谅她的所作所为,为此,不惜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人都不在了。...
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0-01-22 1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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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平层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内,黑暗一片。

车灯霓虹时不时闪过,映在靠坐女子痛苦苍白的脸上。

她拼命捂着耳朵,想阻止隔壁传来的声音。

可是没用,那些声音反而因为黑暗而更清晰。

时晚说服自己要习惯,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从新婚夜开始就是如此。

“我姓贺,贺冀的‘贺’。”

“跟你结婚当然是为了让你生不如死。”

“我对你,没有一分一秒是真的,因为你不配。”

……

一想到那个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夜晚,时晚就觉得骨子里都沁出冷,需要一些热的东西暖暖。

她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挽起衣袖。

洁白的手臂上,疤痕交错。

看着鲜红流出来,时晚脸上露出得救般的放松。

时晚熟练地给自己上药包扎好,将装着血液的玻璃瓶放到柜子里。

那里面已经有几十个这样的瓶子,整整齐齐摆放着。

隔壁终于没了动静,时晚起身,出了房间。

她没有开灯,慢慢移着步子。

“听够了?感想如何?”

蓦地,黑暗中响起充满讥嘲的凉薄之语。

时晚一惊,“砰”的一声,膝盖撞到了茶几角,忍不住痛呼出声。

贺寻倚在门框上,淡漠的目光扫过来,皱眉道:“闭嘴,别吵到小曼,她明天还要走秀。”

“人家还没睡呢!”陈曼随意地披着睡衣,窝进贺寻的怀里。

陈曼依偎在贺寻怀中的样子,像针一样刺痛时晚的眼。

她撇开脸,就要走开。

贺寻嗤道:“进去,不要管这种扫兴的女人。”

“人家真的不介意啦!”陈曼娇嗲道:“有她在,玩起来更刺激,不是吗?”

字字句句都是挑衅。

“也是,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贺寻笑得轻佻,眼神轻视。

她?笑话。

陈曼手指卷着男人睡袍的腰带,嘟囔道:“对了,我的助理病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明天走秀肯定手忙脚乱……”

“这里有个现成的。”贺寻薄唇一掀,看向掩藏不住痛色的时晚。

而时晚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走向洗手间。

被她无视,贺寻不由心头火起,冲上前一把攥住她。

“时晚,你聋了还是哑了?”

时晚倏地咬唇,他刚好抓住了她的伤口。

“听到了吗?明天给陈曼当助理。”

“凭什么?想我伺候她,做梦去吧!”

“你摆出这幅义正言辞的嘴脸,不觉得可笑吗?”贺寻冷笑,手上越发用力,“玩弄感情的人,被人玩弄也是活该!”

时晚脸色一白,眉心紧蹙,琥珀色的眼珠颤了颤。

感觉到手下传来的异样,贺寻一愣,缓缓放松力道。

“你的手……”

感觉血液就要浸透衣袖,时晚忙抽回手。

“好,如果陈小姐不怕我搞砸你的秀。”

她捂着手臂,头也不回走入洗手间。

贺寻回想着刚才指间的触感,有一瞬间怔忪。

时晚将洗手间的门反锁,用力扯开纱布。

血滴滴答答地流入洗漱池。

她有些神经质般痴痴地笑了。

再狠点,把这只手折断了,够不够?

不,当然不够。

离当初贺冀摔得四分五裂的身体,还差得远……

时晚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清瘦的面容,恍如隔世。

曾经的她肆意、骄纵,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最璀璨的存在。

而镜子里的人黯淡无光,陌生得都快要不认识。

一个赌约,输掉一条人命,年少无知犯的错,令她从此陷入噩梦。

遇到贺寻后,时晚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被救赎。

“贺寻,你是我的药,亦是裹着糖衣的毒……”

秀场,后台。

时晚一夜未眠,被陈曼呼来喝去的指使着,像个傀儡满脸木然。

见时晚时不时咳几声,脸色愈发苍白,模特们掩住嘴鼻,露出嫌恶之色。

“陈曼,你这哪里找的临时助理?别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陈曼得意一笑,用粉底盖住吻痕,命令道:“去,把那双深红色的天鹅绒高跟鞋拿过来!”

时晚用力咽下喉间的血腥味,这是抗抑郁药的副作用,不可避免。

将鞋放在陈曼脚边,她却趾高气昂地翘起脚。

“给我穿上。”

见时晚不动,陈曼拿出手机就要告诉贺寻。

“你也不想打扰阿寻上庭吧?”

“打得通你就打。”时晚哑声开口。

谁不知道贺寻上庭的时候是关机的。

陈曼咬牙,在模特们的窃笑中将脚伸进去,倏地皱眉痛叫。

只见脚尖冒出血珠。

她从鞋里倒出几颗图钉,厉声尖叫道:“时晚!你好大的胆子!”

时晚对这种自编自导自演的拙劣把戏没兴趣,转身就走。

“给我抓住她!我要报警!”陈曼不依不饶,冲上前一把将时晚推倒在地。

几个模特一拥而上,混乱中,不知道哪只高跟鞋重重踩在了时晚的脚踝……

时晚额角霎时沁出冷汗,脸色煞白。

陈曼看着她很快肿起来的脚踝,居高临下地笑。

“发生什么事了?”贺寻走进来,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淡漠开口。

众人散开,他的目光得以从时晚身上扫过,波澜不惊,比看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时晚心头弥漫开酸涩,什么时候她才能对贺寻的冰冷麻木?

陈曼欣喜地扑过去,如藤蔓攀附着他,甜腻地发问:“阿寻,你怎么来了?”

周围模特眼红不已,陈曼竟然攀上了贺寻!

他可是律师界的传奇人物,律师费说是“一字千金”也不夸张,至今没有败绩。

“我的当事人身体不舒服,暂时休庭。”

“是这样的……”陈曼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清楚,末了委屈问道:“时晚不肯承认,那你信她嘛?”

贺寻挑眉:“言出必行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深沉恨意。

时晚昂首满脸倔强:“我劝你还是换个不会玩这种幼稚把戏的女人,方显你贺大律师的品位!”

“你有没有说过要搞砸陈曼的秀?言出必行的时小姐。”贺寻高大的身躯如阴影笼罩着时晚,骨节分明的手压住她肿胀的脚踝。

他能感觉到时晚越发痛得颤抖,却一声不吭。

贺寻俯身在她耳边,恨声质问,恨得几欲咬下她的血肉。

“正如你当初跟别人打赌,说十天之内一定可以追到阿冀那样。”

贺冀自杀前的那通电话,无数次在贺寻脑海响起。

“哥,晚晚要跟我分手,我好想死……”

每想到一次,心就冰冷几分,甚至会有将时晚送下去给弟弟赔罪的冲动。

时晚瞳孔骤缩,贺冀坠楼的画面在脑海中爆开,大片血雾令她顷刻红了眼。

她低下头,牙齿战战,冷到了骨头缝。

恍然中,她听到自己说:“好,你说是就是,图钉是我放的,陈小姐,对不起。”

贺寻看着时晚失了神的呢喃,心里突然掠过一丝烦躁。

“扯平,算了。”陈曼突然拉起贺寻,娇笑道,“去观众席看我,VIP座。”

走秀即将开始,后台众人忙碌起来。

时晚就这么被丢在那里,没人多看一眼。

感觉僵冷的身体逐渐回温,她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朝门外走去。

另一边,陈曼察觉到四周有意无意投来的艳羡目光,不禁得意,下一刻却被贺寻冷冽的目光给看得耸然一惊。

“不要做多余的事。”

陈曼不解,强笑着开口:“这不就是你要的?”

折磨时晚怎么就多余了?

他也看穿了她的把戏,却还是顺着她,不是吗?

贺寻淡淡地道:“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陈曼皱眉,不依不饶道:“难不成你心疼了?”

想到时晚那张美得耀眼的脸,她眼底闪过嫉恨之色。

就算明知贺寻的弟弟因为时晚而死,她还是忍不住提防着!

“心疼?”贺寻眉眼的疏淡转为黑沉,唇角溢出嘲讽的笑,“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有也用不到时晚身上。”

陈曼点点头,笑得乖巧。

医院。

时晚的脚踝被踩得脱臼,正骨的时候却一声不吭,像是痛傻了。

被同事告知的唐迦临赶过来,直接将时晚的衣袖推上去。

看着那道新包扎的伤口,他又气又心疼。

“晚晚,你到底有没有吃药?”

时晚眼珠缓缓转了转,反应有些迟钝,呆了一会儿才回他:“吃了啊。”

唐迦临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

“晚晚,不要折磨自己了,三年了,够了!贺冀自杀不是你的错!”

他很想说,至少不全是你的错,是那小子矫情又脆弱。

如果失恋就要自杀,那世界人口得少一半。

时晚眼睛发红地摇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别人打赌,不该捉弄贺冀,害得他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

血流成河,肢体碎裂!

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晚总是从同样的噩梦中惊醒,崩溃欲绝。

“学长,我好后悔!”她哽咽道,“人真的不要轻易犯错,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错会让你赔完一世幸福……”

唐迦临倏地湿了眼,贺冀的死令晚晚无比内疚,因此患了抑郁症。

贺寻的出现令她一度好转,眼看着她慢慢走出阴影,停了药,重新开朗起来。

可一切好转在他们结婚的那晚戛然而止。

三年间,唐迦临眼睁睁看着时晚转为重度抑郁。

他清楚知道,贺寻是她的药,可当那药转为了毒,便是无解!

“晚晚,你付出的代价够大了……”

“这是我的报应吧,我觉得我好不了了……”时晚目露茫然,“你说,死,能不能解脱?”

“别说傻话!”唐迦临语气严厉起来,“晚晚,听我的,离婚吧!”

远离贺寻,还来得及!

离婚?

时晚陡然一滞,想起贺寻说的,离婚是他说了算,她没资格离开!

“学长,你别管我了……”

唐迦临恨铁不成钢,气道:“你就那么爱贺寻,爱得连命都不要了吗?”

时晚怔住,没有血色的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却连嘴里都跟着发苦。

爱?这种奢侈品她怎么够得着?

她注定没资格被爱,也没资格爱人!

她什么都不配!世间一切好东西,都不是她能享有的!

包括健康地活在阳光下……

时晚失神间就被唐迦临拦腰抱起,温润的男人难得强势。

“住院,我必须盯着你治疗!”

贺寻循着时晚的手机定位找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冷,捏紧了手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郎情妾意。”

本该在看陈曼走秀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时晚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她嘴角弯了弯,示意唐迦临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贺寻。

“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时晚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贺寻手里。

自从发现抗抑郁的药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贺寻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时晚琥珀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阿冀的债。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时晚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贺寻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贺冀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贺寻,不是……

唐迦临大步上前,将时晚护在身后,怒喝道:“贺寻你够了!不要刺激晚晚了!她有……”

“学长!”

时晚紧紧揪住唐迦临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唐迦临硬生生改口:“晚晚身体不太好,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贺寻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唐迦临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备胎都找好了。”

时晚脱口而出:“贺寻,学长跟你不一样!”

他能带着女人登堂入室,看什么都带着龌龊,但“备胎”这个词简直是侮辱唐迦临。

贺寻微微眯眼,视线落在时晚苍白但仍然异常美丽的脸上,像是冰刀切割。

“当然不一样,不过是又一个被你蒙蔽、看不清你真面目的蠢货。”

“我跟学长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时晚倏地握拳,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

“我不觉得喜欢晚晚是什么蠢事。”唐迦临并没否认,甚至抬高声音,“贺寻,你不喜欢她就放了她!”

贺寻寒眸猛地一沉,只觉得心头有股邪火越烧越旺。

“放了她?除非她死。”

空气瞬间凝滞,然后如水滴入油锅,“啪”爆裂开来!

时晚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这一瞬,她仿佛跟着他凉薄无情的声音,死过去一次。

蓦地,四周响起惊呼声,看不惯彼此的两个男人在走廊打了起来。

唐迦临比起在贫民窟摸爬滚打长大的贺寻,就是个文弱书生,很快落了下风。

“不要打了!”

时晚回过神,连忙惊慌地扑上去,从背后抱住贺寻。

唐迦临逮到机会,挥拳打在他脸上。

贺寻一脚把他踢开,舌尖抵着辣痛的脸颊,眼底有戾气闪过,她就这么维护别人?

“回家好吗?我们的事跟唐医生没关系……”时晚死死搂着他不放,声音发颤。

贺寻身形微滞,冷哼一声,拽着她径直离开。

唐迦临想追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主任拉住训斥。

时晚被拉扯得跌跌撞撞,脸色越发惨白,喉间涌上熟悉的血腥热流。

“噗——!”\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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