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菲柔软长发如丝绸般倾泻下来,她兴奋地拨通了端木淳的电话“端木,我怀孕了……”
话还没有说完,手机猛地被人抢走,丁程菲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身旁站着的闺蜜顾芒。
“菲菲,你疯了?你怎么能告诉端木淳你怀孕了,你忘了你和陈瑞有过**么,这个孩子还没有搞清楚是谁的呢”顾芒一脸焦急,轻声责备。
“顾芒一定是你搞错了,那晚我醒来时并没有看到陈瑞。我心被端木淳塞的满满,没有罅隙再钻进别人来”丁程菲神情笃定。
顾芒心中不免打鼓,那晚丁程菲确实没有**,可自己让丁程菲进入了催眠状态,对她强行植入了**的记忆,难道催眠的不够彻底?
“菲菲,我亲眼看到陈瑞从你房间出来。你那晚毕竟喝了酒,我怕他乘人之危伤害了你。”
“我没有醉倒不省人事,那晚他要是真的进了我的房间,恐怕早被我打的鼻青脸肿了。”
“我帮你先和陈瑞做个亲子鉴定,没事最好,可孩子万一是陈瑞的,赶紧做掉,告诉他不小心流产了,这样也不会影响你俩感情,我视你如姐妹,不要你受一点伤害”顾芒声音软糯,眼中星星点点泪光。
丁程菲心中一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端木淳,就是这个闺蜜无时不刻的关心着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的善意,她把故作娇嗔:“好,听你的,见到报告你总该放心了,我不能让顾大小姐总为我提心吊胆。”
亲子报告出来了,丁程菲感到天崩地裂,心坠入了幽黑深渊。
“孩子居然是陈瑞的?”她脸色惨白,捏着报告的手指颤抖,一纸报告要把她和端木淳打入地狱。
“别慌我会帮你尽快安排手术的。”这座城市所有医院都有顾家的股份。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鉴定弄错了。”丁程菲神情激动,满脸泪水。
“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顾芒挽着丁程菲低声安慰,
“顾芒,你相信我,那天我真的和陈瑞什么都没有发生!”
丁程菲神经质的抓住顾芒的手臂。
“可是,那天陈瑞真的从你房间里走出来,我是看到了。”
顾芒故作为难状,丁程菲紧盯着顾芒,心中浸润寒凉。
“那晚,他没有进我的房间,我没有和这个男人发生任何瓜葛!”
丁程菲咬字如铁,声音铿锵。
“菲菲,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么。”
顾芒挽过丁程菲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悄悄把检验报告放进丁程菲的挎包里。
顾芒心中不免得意,幸好自己聪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改过的亲子报告一定会让丁程菲百口莫辩。
和丁程菲分开后,她去了端木淳的公司
此时的端木淳正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喜悦和好奇中,他看眼腕上镶满钻石的百达翡丽,时间不早了,站起身准备离开公司。
一身米色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衬得他面容俊朗,身材颀长。
“哥哥”顾芒是端木淳母亲张凤仪的干女儿,对端木淳一直兄妹相称。
“顾芒,好久不见了”端木淳难得热情和她打招呼。
“哥哥恭喜你,嫂嫂怀孕啦!”
端木淳眯起深邃的眸子,嘴角浮现罕少的笑容。
“我刚订好了Vera的婚纱,准备给菲菲一场盛大的婚礼。”
Vera的天价婚纱,美不胜收的刺绣蕾丝,顾芒一阵炫目,丁程菲你一个穷女孩,凭什么可以嫁给人间翘楚,享用奢华富贵,顾芒暗中攥紧了拳头。
“哥哥,我看菲菲情绪不太高,你知道,那天的**,不是菲菲主动的。”
“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端木淳蹙紧眉头,脸色阴沉下来,如果对方不是女人,他可能会一掌打过去。
“菲菲没有告诉你么”顾芒黯然神伤,“几个月前,她喝了酒,一时糊涂,和人在酒店开了房,我赶过去晚了,这件事菲菲也很后悔,她今天做了两份亲自报告放在包里,她也怕自己搞错会对不起哥哥”。
端木淳脸色阴冷,声音象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层云,沉沉压下来。
“丁程菲居然敢瞒着我做这种事,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芒无辜的点点头。
端木淳心中一股寒流窜动。
“哥哥,你不要怪她的!”
顾芒对着端木淳愤然离去的背影小心的喊着。
端木淳把丁程菲带到海边,两个保镖拎着她的腿,把她倒扎在海水里。
“端木……”
丁程菲双手无望的挣扎着,一次次徒劳的在空中乱抓,她拼命抬起头,哀求端木淳放下自己。
可每次挣扎后,这个男人都会无情的命令保镖把她抛进更深的海水里。海浪汹涌的拍打在丁程菲身上,向她的口中鼻中猛呛进来。
丁程菲刚仰起头,就被一个大浪拍下去。
丁程菲终于不再挣扎,昏死过去。
她被保镖拎着腿拖出海水,扔在沙滩上。
端木淳手里捏着那两份亲自报告,眼眸泛出蚀骨的寒冷。
一盆带着冰块的冷水劈头盖脸砸在丁程菲身上,丁程菲睁开双眼,大口吐着海水。
“丁程菲,你居然敢背叛我骗我,你打电话给我,是准备让我和你一起养你和野男人的孩子么!”
“端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
“你没有背叛过我,那这个怎么解释?”
端木淳把亲子报告扔在丁程菲脸上,心中的疼痛一泻千里,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却将自己的感情、自尊践踏粉碎。
丁程菲脸色惨白,浑身打颤,心中更是彻骨的寒冷。
“端木,你相信我没有背叛,我爱的只有你,为什么亲子报告会是这个结果,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自己不知道,装的柔和娴静,骨子里却**放浪,你是怎样喝的烂醉被人蹂躏!”
端木淳骨节凸起,手狠狠抓住丁程菲的脖子,对这个女人的爱恨都让他痛彻心扉。
这是端木淳曾深深迷恋的天鹅之颈,他的多少热吻,爱抚烙在上面,定制的钻石项链,发出碎碎光芒。
他手加重了力量,丁程菲纤浓的睫毛挂着水珠抖动着,心中悲凉到荒芜,无论她怎样解释,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肯相信自己,她恨不能就这样死在端木淳手下。
“明天去把这个孽种给我做掉,不然我让你给这个孽种殉葬!”
丁程菲痛苦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