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们出现在云南的一个山庄。这里空气好,风景好,还有打高尔夫的场地,也有骑马场。
总之,很适合养胎。
在苏子俊的陪伴下,我欢快地度过了一个星期。
云南有很多美味的小吃,简直是尝了个遍。
他或许是为了弥补之前对我的冷落,这段时间对我寸步不离,格外体贴。
可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每当我和他憧憬宝宝出生时,他都会避而不谈,或者是转移话题。
那天下午在高尔夫球场,苏子俊和几个好友谈笑风生,我则在一边喝着“保胎茶”,悠闲地看着报。
这样的下午,我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这“保胎茶”据说是当地的特产,孕妇喝了可以活跃胎气,宝宝生出来还会更聪明。
开始我还不敢尝试,最后还是苏子俊劝我喝下去,几天下来没什么异样,加上味道也不错,我就一直再喝了。
甚至,是当水喝的。
可就是这什么所谓的“保胎茶”,害了我孩子的命,也彻底毁了我的婚姻。
“啊——子俊——我肚子疼——”
太阳伞下的我,突然发出**声,大喊着叫苏子俊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他来得很及时,然后叫人七手八脚地将我送进了医院。
一路上,我感觉自己的**湿漉漉地。
问他我是不是流血了,他却一直没有回答,只是握紧我的手,告诉我不会有事的。
那腹痛的感觉,比姨妈痛还有高几个等级,这辈子想起来,我都冒层冷汗。
被推出手术室的第18个小时,我醒了。
“子俊,孩子怎么样了。”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现在有气无力,简直虚弱到不行。
“如烟,你先别想太多,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他给我掖了掖被角,没有回答我。
而且目光一直在躲闪……
难道……
“你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
我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抓住。
“如烟你别激动,你现在不能激动,会大出血的!”他也有些急了,用力将我按在床上。
“你快告诉我!”
我去她什么大出血,孩子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我迎接新生的希望!希望都没了,人还怎么活?
或许有人会问,我的希望难道不是苏子俊吗?
我想说,不完全是。
他和我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了,有很多画面我都不敢去回忆,生怕在深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良久,他缓慢说出这句话,带着坚定的意味。
轰!
孩子果然没了!
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久久缓不过神。
他已经三个月了,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不,这不可能!苏子俊一定是在骗我!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徘徊在病房的阳台上,一遍遍地回想自己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孩子说没就没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苏子俊认为我疯了,不止一次将我压在床上,捧着我的脸警告我不要再胡思乱想。
然后看着看着我,他就会抱着我痛哭,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待我,说以后我们一定有孩子。
云南这个伤心地,我是待不下去了。
没到一个月,就草草回了家。
这还不算完,回家之后我的状态也没有变得多好,每天抱着那些为孩子准备的小玩具,有时哭有时笑。
每当苏子俊回来看到我这样,开始还会安慰几句,时间长了,就不再管我,甚至是烦躁的。
好像轮回一样,他再一次冷淡我忽略我,留我一人在深夜流泪到天亮。
我无心打扮无心工作,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看看书。
有一天我坐在阳台上看书,那个下午很像在云南的那个下午。
我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像是灵光一闪。
有个念头在我眼前飘过。
孩子是去了云南没的,我所有习惯都没问题,只有——多了“保胎茶”!
“喂,红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那天,我给红姐打了个电话。
在这座城市,我好像也没什么靠谱的朋友,唯一能帮上我的,怕是只有红姐了。
她和我一样,是个苦命的人,除了工作之外,人很不错。
我交代给她的,是能记住的几样“保胎茶”的成分,同时,还要她去调查云南那个山庄的背景。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那个山庄竟然是苏子俊名下的一处景区,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那所谓的“保胎茶”,红姐查过了,当地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甚至在整个云南都没有!
那我为什么能喝到?
那茶可是每天苏子俊亲手给我的。
她查了所有能查的,也没能证明是“保胎茶”出了问题。
这件事不了了之,但却在我心中留下了阴影,从那开始,我就认为苏子俊是杀死孩子的凶手。
但理由呢?
我想不通!
后来的日子,当他想要和我同房的时候,我总是会推开他,当他提出想要再生一个孩子的时候,我也会出口拒绝。
我承认,那段时间我对他很冷漠。
慢慢地,我们不再睡一张床了,再到不睡一个房间,再到他总借口留在公司,却搬到了外面。
有几次心血来潮去公司看望,我还在他的休息室发现了女人的头发,黄色波浪卷的那种,绝对不是我的。
这些事的发生在我意料之中,我不吵不闹地过着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有一天——
“冯如烟,你这个**!”
这天半夜,我的房门突然被苏子俊踹开,他手中还拿了一个酒瓶,一边喝一边骂我。
“你喝多了,去睡吧。”我也真是佩服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冷静。
“你就是个**!你有什么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说了一句。
“你说话啊!你在床上不是很厉害么!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他扔掉酒瓶,跑过来拽住我的衣领,狠狠地晃着我。
“**有病啊!”
他身上的酒气夹杂着女人的香水味,我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