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诗对刚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张易龙带着她在城市里兜风。
林雨诗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更加哀愁,苏玄的脸每天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萦绕不去,越是脆弱的时候越是思念。
张易龙知道林雨诗在想什么,心情十分郁闷,虽说是协议结婚,但身边的女人总在想着其他人,怎么能不郁闷。
张易龙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城市中转悠,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岳父的国学堂。
张易龙见一群人围观在广源国学堂周围,心呼不妙!
张易龙停下车,带着林雨诗凑上前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林广源无助站在原地,旁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官,他的几个下属在贴着封条。
张易龙感觉这个警官和黄告有几分神似。
“林教授,真是不好意思,你的国学馆被很多人举报涉嫌故意歪曲历史,需要进行封禁。”大腹警官一脸我就是欺负你,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具体什么时候解禁呢,等我通知,也许1天,2天,也许1月,2月,十年八载,永远开不了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哎哎哎,那个封条贴歪了。”郑途阴阳怪气的指挥着手下,“别撕,别撕!再赏给林老先生一条”
林广源低着头直呼倒霉,前几天就差点出事,今天更好了,市教育局副局长郑途找了个莫须有的借口,亲自来查封国学馆,真是祸事连连。
“是是,完全配合处理”林广源一脸无奈,唯唯诺诺答应着。
林广源摇头苦笑,课堂上讲着文人风骨,现实中也只能委曲求全。
“另外,你的姑爷在哪?我们找他有些事。”郑途一想到了张易龙把他表弟打成了猪头残废,恨不得把张易龙活剐了。
“我在这呢!”不等林广源开口,张易龙从人群中挤过来。
郑途看到一脸无所谓模样的张易龙,怒火冲头,一脸狰狞。
心道小子,你还敢回来,今天有你好看的,非要把你抓紧牢里,弄你个生不如死!
郑途死死瞪着张易龙,目光很快就被张易龙身后的林雨诗吸引了过去。
林雨诗今天一身干练的紧腰工作装,蜂腰一握,上围更显丰满。
郑途色眯眯的看着张易龙旁边的林雨诗,恶心的表情和黄告如出一辙。
“这是你的女儿?”郑途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郑途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夜幕降临流连于各大会所,真可谓是阅女无数了。
今天看到宛如天仙下凡的林雨诗,只觉那些女人平庸异常,不自觉的吧唧嘴巴。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妻子,似乎不太礼貌吧?”张易龙低沉声音说道,就算对面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要不是林雨诗在身后紧拉着他的手,张易龙绝对会把郑途也打成猪头。
郑途刚刚正嚣张的把脚甩在课桌上,一脸嘲弄的看着张易龙三个。
“不服啊?不服憋着!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在洛城市这片,谁说了算!”
郑途眼神肆无忌惮打量着林雨诗,“啧啧,看来表弟的眼光是真的不错啊,不过他没有这个艳福了。”
“只要你把小爷伺候的好,说不定我就不封这地了!”郑途一脸淫笑的说道。
张易龙的眼中寒芒爆射,郑途依旧嘴下无德,张易龙心中怒火轰的一下子燃烧起来。
“郑副局长,李某今天还真想知道洛城市这片谁说了算?”
一个中气十足,威严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张易龙不由一愣,怒火渐渐的平息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郑途。
人群让开一条道路,那人紧皱着眉头背着双手从中间走了过来。
张易龙看来人高大威武,眉宇间威严异常,和李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应该就是李勋的大儿子李刚。
郑途看着缓步走来的李刚,双腿打颤“吧唧”一声,臃肿的身体从课桌上摔了下来。
“李,李局,您怎么来了?”郑途捂着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一脸狼狈。
李刚背着手,环顾着广源国学堂,不慌不忙说,
“我听说德高望重的林广源教授的国学馆被人查封,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干的,真不巧,看到郑副局在这作威作福,还要调戏林教授的女儿。”
“李局长,您我误会了,我...我真的是接到了有人的举报,这才来办公的。”官高一压死人,郑途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了,冷汗直冒。
郑途心道,这张易龙运气真好啊,李刚不来我看我弄不弄死你!
张易龙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郑途,现在像孙子一样,心中一阵鄙视和恶心,“谁举报的,郑副局长倒是说啊!易龙还是真想知道。”
“是,是黄告!”郑途太过紧张了,这话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急忙捂起嘴巴,但已经晚了,在场的围观群众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黄告是你的表弟,对吧?”李刚回神冷眼直视郑途,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郑途和黄告的关系。
张易龙早就猜到了郑途此行的目的有猫腻,原来是黄告的原因,这可真是够迅速的。
“今天早上你表弟打算调戏我妻子,被我打了一顿,这还不到中午郑副局就接受黄告的举报,查封我岳父的国学馆,这也太巧了吧?”
张易龙没有直接点破,为的就是让围观的人自己想通,这样引起的效果才最好。
果然围观群众皆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这郑副局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啊!”
“我知道,他那个表弟,胖的像猪一样,可不是个东西了。”
“郑副局不也是个腐败样?”
......
郑途涨红着脖子心道,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必须想一个理由,要不然仕途就折在这里了,闹个污点,再想升职可要费力气了。
郑途肥手一指张易龙,“李局,是他,就是他,无缘无故硬闯我表弟公司,打伤我表弟黄告和一个小眼睛员工的,我这不是公报私仇,是假意封禁林广源的国学堂,实际上是把这个肇事凶手引出来!”
张易龙冷笑一声,“郑副局的话里,胡编的也太多了吧?明明是你弟弟施暴不成反被打,那是他活该!想抓我报警就好了啊,派人查封国学堂,美其名曰引蛇出洞,这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的。”
“李局,你信他,还是信我?这个小子就是一个窝吃窝拉的废物,一点好事不做,你可别听他一派胡言!”郑途无计可施,拼命诬陷张易龙,只能期盼着李局能够活个稀泥,打个哈哈,大事化小这事就算过去了。
张易龙只觉得好笑,堂堂副局长说话活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我信他!”李刚一点面子没给郑途留,换做往日和稀泥不是不可以,但前几日刚刚治好儿子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就算林家能忍,他李刚都忍不了。
“啊?”郑途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嗡的一声,感觉处在梦里,李刚真的一点面子没给他留!
“郑副局!你怎么还不走?非要把国学馆封完为止吗?”张易龙趁机猛的喝道,吓得郑途一机灵。
郑途赶紧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国学馆。
“不不不,不封了。”
面对围观群众的指责,郑途急忙用袖子挡住脸。
“别TMD封了,快点撤了!”
郑途一巴掌打着一个还在傻傻贴着封条的手下后脑勺,赶快挤开人群,逃也似得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