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自习的时间只是选了个班长就过去了，同学们该准备上第一节课了，选班干部的事被挪到了下午的班会课。

“楚衍班长，麻烦跟我们到办公室一趟。”早自习打铃之后，齐霁白将新班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谭小清越发见识到了齐霁白的不苟言笑，极尽苛刻。

刚第一天，就交代了他无数的管理任务和学习任务。“课间操之前，麻烦给我十份你们班的花名册；下午班会课之前，帮我统计好愿意参加竞选班干部的学生名单；还有，今天还没选出各科课代表，每节课的作业就你先代收吧！还有家庭信息表，放学之前让所有同学填好收齐给我……”早自习到第一节课只有5分钟的时间，齐霁白滔滔不绝布置任务就有七八分钟了。

谭小清好意提醒道：“那个，该上课了，要不先让他回去吧！”

“行，那你就先回去吧！虽然我知道这个班的同学很难搞定，但是，我更希望你别让我质疑你的能力。”

楚衍没说话，没道老师再见就出了门。

房间只剩下齐霁白和谭小清两人，此时此刻，谭小清尴尬极了，而且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呼吸声大了引起齐霁白的注意。

过了好一会儿，齐霁白说话了，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温度，拽拽的态度，就像谭小清是个傻子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问题吗？人笨还缺乏主观能动性，这样的徒弟我可不愿意带。”

“不愿意带就换人呗！”谭小清嘟嘟囔囔的。

“你说什么？”齐霁白抬起头。

谭小清立刻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师父教训得是，我想问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你真诚一点，讨厌我或者有什么不满的就说出来，我也是对事不对人。”

齐霁白这么一说，谭小清胆大多了，她确实是有一肚子不满，都快憋死了。不过，她还是留了心眼，只敢控诉一件事，所以就挑了件她最想说的。“别的没有，只有一样，刚刚在班里你为什么说我是新同学？就算你调侃我，也没必要当着那么多学生吧？对于这件事，我很生气。”

齐霁白表面上面不改色，心里却暗自发笑。像谭小清这样的耿直girl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哪有让说就真说了的？怎么说自己也算她的上级，该留个心眼儿的。

“行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这样吧！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可以允许你犯错一次，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就立马走人。”

本是道歉的话，从齐霁白口中说出倒像是在为难人。允许犯错一次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宽容了，可是对于谭小清来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谭小清不回应，齐霁白追问：“怎么？你对我这样的安排不满意？”

“满意满意！谢谢您多给了我一次机会。”谭小清今天都快把这辈子的违心话都说了。

“中午有个高一学部聚餐，到时候我再介绍我们的同事给你认识吧！”齐霁白总是在空气冷到能结出冰晶的时候冷不丁冒出一句，谭小清刚要睡着，就被惊醒了。

“啊！好，谢谢师父。”

看着这样的谭小清，齐霁白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