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金銮殿上。
“臣有谏言,请恕臣斗胆!”
坐在龙椅上爱抚着美女的皇上漫不经心地说:“嗯,你讲吧。”
“皇上年事已高,而立储之事却一再耽搁,臣想请皇上早日选出储君以安天下万民之心。”
“这等小事也来麻烦朕,你们自己不会处理吗?”
朝中一片哗然。
“立储,小事?”“我们自己解决?”
怀中的美女“善意”的提醒,“皇上,他们让你选新皇帝呢,是嫌你老了!不中用啦!”
朝中瞬间鸦雀无声,这个女子实在…当着皇帝的面说这样的不敬之语,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立在朝堂上的大皇子也是心惊胆战,这个女子是前几月他送给皇上的,若受牵连岂不可气。毕竟现在自己身为臣子,皇上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消失,即便自己势力不小,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一旁的二皇子倒是冷静的很,只是谁都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暗笑。
老皇帝倒是撇嘴一笑:“他们嫌我老了,那你呢?”这就是众大臣胆颤半天等到的结果?!
“皇上,你明知道的,讨厌……”女子娇媚一笑,众大臣傻眼了……
大皇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皇子龙寰又回头看了一眼墨敬文,“皇上,翰林院整日无首,虽有墨大人把持着,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请皇上早日选出院长之职!”
“皇上,墨大人德才兼备,做事有条不紊,我举荐墨大人!”
“是啊!”,“是啊!”
…….
“好,那就由墨学士主管翰林院吧!”皇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说:“众爱卿可还有事?没事了咱们就退朝了吧。”
“报——”探子小跑上前,“启禀皇上
江西三日前发生山崩,死伤惨重,百姓流离失所,情况紧急,请皇上下旨处理!”
“父皇,既有灾情,开国库赈灾即可!”
“大皇子,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开国库容易,真正用到赈灾难啊,一些地方官员贪婪暴虐,克扣物资,私香**。赈灾之事必须慎重处理。如若不然很可能难解灾情之急,又添暴乱会之痛!”
“哼,哪有那么……”
“父皇,儿臣愿前往江西押解物资!”一直沉默的二皇子突然开口说道。
坐在龙椅上已有几分按耐不住气火的皇上应付一句,“好,此事就交给岩儿负责吧!”然后又低头对着怀中的没人说:“心儿,我们去重温清晨的美梦!”如此苍老的面容对着那青Chun靓丽的娇媚说出了如此暧昧的话,不知满朝文武做何感想,皇帝怎会变得如此…
龙岩走出金銮殿,高昂着头,稳健地迈下那一级一级的阶梯,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这乌烟瘴气的朝廷,留给你们的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身后。“墨大人,恭喜啦!”……
墨敬文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答话接着跑出来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表哥,升官了还不高兴!表姨丈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也该知道生死轮回是一种宿命!”
说话的认识一位年轻的将军,姓尚,名玄仞,是墨敬文的一位远房表亲,比他小九岁。玄仞突然凑到墨敬文耳边,
“对了,表哥,关于立储,你是怎么看的?”
墨敬文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玄仞啊,既然今天这么高兴就陪我去喝一壶吧!”
次日,天未亮二皇子龙岩就上路了。士兵们不免有些抱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又是早朝,昨日的是皇上显然并不介心或许应该在试一试!
陈自濂频频看向墨敬文,而墨敬文就装作不知道。大皇子的脸色已经有些严肃,陈自濂知道墨敬文跟朝廷中方的很多人关系不错,此事若由他提出胜算必然大增,若不成功惹得龙颜大怒,也不会牵连到自己。
但墨敬文却始终沉默着,看来他想明哲保身,陈自濂心中一阵恶寒。今天皇上一个人来上朝,无非就是想要速战速决,到底该如何取舍呢,陈自濂的眉头是越来越皱。最终,他决定冒一次险。
“皇上,自开国以来,历代都是立长子为储,而皇上您却一直未有动作。微臣认为像大皇子这样文韬武略的人应该当仁不让,所以臣奏请陛下……”
皇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哦,你们呢?怎么看?”
当然党羽不是白结的,一时间几个大臣一起撞着胆子说道,“微臣们也认为立大皇子为太子是上上之选!”
紧接着见风使舵的又是一群,
“是啊”,
“是啊”…
突然,前面站出了一个人来,
“皇上,大皇子太过于冷冽,有时又有些鲁莽,相反二皇子做事沉稳心思缜密,虽然历代都是立长为储,单位国家社稷还请皇上三思啊!”
这个人,正是墨敬文。
他一直在权衡着,但到底心系天下,抵不过良心的拷问,做人怎能自私呢?该来的总归要来,他又怎能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呢。如今的皇帝沉迷美色,如果皇位再落入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之手,他真的难以想象。
如果他真的想要明哲保身,又将将天下黎民置于何地呢!圣贤之书,孔孟之道不是就教他不要做一个懦弱的小人吗?此时,他已经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
然而,立在墨敬文身后的尚玄仞也开口了,
“是啊,皇上,大皇子的确很不错,但相比二皇子就略微逊色那么一点了,所以我也觉得,立二皇子似乎更加合适一些!”
后面也有一群人随声附和,
“微臣同意墨达人和尚将军的说法!”
“二皇子的确更加出色,还请皇上明察!”
当然还有小部分人在为自己效力的四皇子和八皇子谋求机会。
朝中顿时乱作一团,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主子争辩着。
高高在上的皇上见此情况,不觉打了一个哈欠,几分无奈的对满朝文武说道,
“朕累了,这件事以后就先不要提了,朕的身子还没有到了那种地步!退朝吧!”说完直接拉着太监就走了。
这个墨敬文果然深得人心!
大臣们不免有些丧气,皇上究竟为何原因迟迟不肯立储?君心难测啊!
一道冷酷的目光直直射向墨敬文,而他却故作不知,静静地想门口走去。
“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是说他已经投靠我们了吗?”
“是啊,我也不知为何他出尔反尔…”声音中略带些颤抖。
“他不紧不支持大皇子,还与大皇子作对。”
“不识好歹的家伙!”
……
墨敬文走出殿门,觉察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玄仞啊,你今天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啊,我只是说了和表哥一样的话!”
“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啊!”墨敬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