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贫贫寒士

落青檬

元宵节过后,司徒一家的生活又恢复正常,毕竟生活不能一直放纵。

司徒风在元宵节那日将那名神密少女的诗与她写诗所用的笔一起带回家,虔诚的收起来,常常一个人时拿出来静静地看着它们,脸上带着期许的笑容!

第二天,司徒毅帮着父亲下田间劳作。至于司徒风,虽说他是司徒云的弟弟,但从小他的爹爹就不让他干活,可以说他是个“书痴”。毕竟他对文学的陶醉程度不是盖的!

不过这种事也要靠天分,虽说司徒一家家境贫寒,但司徒风还是坚持下来了。

那个小山村中。向来不主张读书,当然,这也是由社会背景决定的!官官相护,那些官运亨通的人通常都是有钱有权之徒。像司徒风这种人读书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是司徒风的父亲却想拼一次,或许会有奇迹!

然而,这似乎只是苦寒人家因惧怕压迫剥削而存的侥幸心理!不过正是这一侥幸心理,却造就了司徒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形象!大家一定奇怪,同样是儿子,为何司徒云就未读书呢?!

事实貌似是:当年,司徒云在学龄时也读过书,但究竟为何后来会辍学,原因不详······

虽说刚入Chun,不到农忙时节,但农家人已开始筹备一年的工作!

司徒毅与父亲待在田中,因为事情不多,司徒云开始絮絮叨叨的给他讲起农事来。比如:什么时候改种什么作物?!种植某种作物需要注意什么······一旁的司徒毅有意无意的听着,蹲在田中玩着泥土。

因为事情不多,司徒云与司徒毅会回家吃饭。若是赶上农忙时节,比如收稻谷时,他们连家都回不去,母亲会给他们送饭来。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是没错,看,司徒依旧比他叔叔强。

若说司徒风是柔弱书生一点不过分,而司徒毅却是健康的,对,就是健康。毕竟还是个孩子!

回到家中,司徒毅趁着午饭时间在地上拿小树枝练字。以司徒家的家境纸笔就是奢侈品,家中唯一的毛笔是一个小毛笔,司徒毅只拿过几次。司徒风也不会拿它来练字。

司徒风钻研过造纸术,用树枝,芦苇,稻草等熬成浆,再拿木框做纸,虽然不甚光滑,但至少称得上是纸。司徒风拿这些自己造的纸记录着自己的灵感创作,文成隐云集。司徒风感觉大哥不读书是一大损失,毕竟司徒毅读书是这么出色,这也该是一种遗传吧!若当年大哥没有辍学,那么······

到底是惋惜还是纪念,恐怕只有司徒风自己说的清。

“叔叔,我把《非攻》读完了。你什么时候去还书啊?!”

“小毅,你读完了,那背完了么?!”

“嗯!”

“好,下午了我去还给文先生。你还要看哪本书?”

“其实我无所谓的,叔叔接下来看那本,我就读哪本。反正我只是借叔叔的光,受你的熏陶罢了。嘿嘿·····”

“好········”

·······

其实论司徒风的文学做一个教书先生是完全有资格的,司徒风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环境恶劣,仅一个偏远的山村。

村中人烟稀少,孩子当然也不多,再者,就算是有孩子的人家肯让孩子上学的有几个。

而且不用说各家的背景相当,谁也没有多少多余的钱供孩子上学。司徒风本人对钱财的追求并不大,只要有吃的,哪怕一口清汤,一个窝窝头?!(简而言之,就是饿不死就行了!)

读书人向来自命清高,这或许就是“书”的所在。锦衣玉食又怎样,腰缠万贯又怎样,比起奢华迷醉的人生,他现在更乐得逍遥。但是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不能为了自己的逍遥就让哥哥嫂嫂忘死忘活!

他想过为自己的家乡尽一点绵薄之力,义务教学。但乡人却都认为没用,也是,学那些四书五经,饿不能吃,渴不能饮,要来何用。若说是为了做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没有钱财根本仕途无望!不过,若是孩子自己愿意学习,只要不影响农活,父母当然不会刻意反对,毕竟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处。这是孩子兴趣的问题······

司徒风从孩子入手,“苦口婆心”的对孩子讲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结果一个孩子来了一句

“什么是颜如玉?”

“那是一个女子芳名!”

“是很漂亮的么?”

“嗯,很漂亮!”

“原来先生喜欢读书是想娶漂亮老婆啊!”司徒风黑线······

他想说颜如玉并非因为漂亮才出名,但以这下孩子的资质,就算讲给他们,他们能懂么?!

那些枯燥的“诗”“书”“礼”“易”岂是这些顽劣稚儿所能承受的?!比起那烦琐的《三字经》、《弟子规》,他们更愿意投入蓝天白云的怀抱。

可能,以前那些懒惰不愿劳作的孩子今天终于领略到耕耘的快乐。(如果冲这点,那些父母该感谢司徒风吧!)所以,未出三天,学堂就空无一人·······

可惜了司徒风一腔桃李育人之心啊·······

司徒毅不明所以,

“叔叔,为什么他们都不来了?好像他们都说无聊,没劲,要么就说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司徒风无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

“我感觉读书挺简单的,也挺有意思的,真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有叔叔这么有文采的人无偿教书还不愿意学习,哎,弄不懂·······”

县城中,有大户人家。仕途就是他们的未来。虽然不用读书他们的未来也是肯定的,但总归要意思一下。但那些纨绔子弟如何瞧得起这无名无势之人,趾高气昂不在话下,违了他们的意思也是免不了羞辱修理。何况司徒风年仅十六,自己都未成年,若说指教他人,谁肯信服?!

再者,县城到家要的路程,以司徒家的财力来说,坐车,不可能,而走路却要花费两个小时,就现实而言也不切实际!加之司徒云根本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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